“哦?”向夏天提了提声调,打量着她,“我知道了。待我调制好,我会命人通知你们的,你回去复命吧。”
“那有劳夫人了,奴婢告退。”小阮逃也似的离开。
向夏天望着她慌张的背影,陷入了一阵思考。
她总觉得孙软儿是不怀好意呢,难道又想耍什么花招。还有上一次在凉亭,如月月所说,她会是故意摔倒的吗。
若真是故意为之,那可有点意思了。
想着,向夏天拿过一片书签夹放在医书中。随后直起身向厨房而去,调制药膳她自然拿手,她且要看看这孙软儿唱的又是哪出。
吹过一阵风,翻起了医书。书签后的一页,纸上明晃晃的三个大字——“藏月药”。
藏是隐藏,月是何月。
翌日,小院之中。向夏天悠闲地坐等着,身后随侍的站立成一排,石桌上摆放着两壶药罐,药罐旁边装盛着两小碗刚熬好的药膳。
少时,孙软儿在下人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妾身拜见夫人。”孙软儿艰难地蹲下身。
“你来得还挺快。”向夏天没有让她起身的意思。
孙软儿颔回复着,“夫人传召,妾身不敢怠慢。”
“嗯,听服侍你的人前来禀报,说你胃口不佳。怎么,身子不适,要我替你把一脉察看一下吗。”
也不知为何,向夏天总觉得孙软儿怀着的孕有些蹊跷。但具体说哪里蹊跷,她又说不上来。
“不用烦劳夫人了。”孙软儿婉拒着,“是这样的,妾身一到此时节,便有些茶饭不思,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妾身自己少进些食倒也无妨,只是怕饿损着孩子。做母亲的还不都是为了孩子,若不是因为此,妾身也不敢劳动夫人大驾。”
说着,孙软儿慈爱地抚了抚肚子。
这举动看在向夏天眼里甚为刺眼,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起身吧。”
“谢夫人。”孙软儿在下人的帮扶下站起身。
只是蹲的时间有些久,双脚难免乏力,险些没扶稳。
“才这么会儿,你就不行了。”向夏天讥讽道,“看来你身子确实弱,这药膳你也得多喝些。”
“是,谨听夫人教诲。”孙软儿眉眼柔柔,似有笑意。
紧接着,她也不再与向夏天多搭话,迫不及待地走向石桌旁。
见着两碗药膳,一时有些拿不定,“夫人,这.....您准备了两份吗。”
“不错,你眼睛又没瞎。”向夏天白了眼她。
孙软儿被呛得哑口无言,还想再问下去,但是显然人家分明不愿搭理她。只是这两碗药膳,她该选哪一碗呢。这片刻间,她还真有些举棋不定。
于是,她看了眼向夏天,见她正低头把玩着手指。
孙软儿无声叹了口气,从中挑选了一碗,端起正要向嘴里送。
突然,听闻向夏天一声:“别喝!有毒!”
“什么?!”孙软儿大叫,吓得手一滑,打碎了药碗。
“夫人,您.....您这是何意。”孙软儿惊惶地质问着,“您这是要害死妾身,和妾身这肚里的孩子!”
“你先别这么激动,也别急着胡乱给我扣帽子。我要真想害死你和你的孩子,我还会告诉你这药膳里边有毒吗。”向夏天冷冷出声。
“夫人,您究竟想做什么。”孙软儿诧异又疑惑。
“我想做什么?”向夏天反问着,“很简单。我想看看你在搞什么花样,所以我特地准备了两份药膳来试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