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将军冤枉啊,我家陈将军怎会和赵云是一伙。”陈应懒得睬他,这下人倒急得站出来替他说话。
“算了,和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谁稀罕和他分这功劳,这功劳他能不能拿到,都是个问题。”陈应还是相信赵云的实力。如他的小娘子所言,当年百万雄狮都拿赵云没办法,这区区伏兵设置,又能拿赵云怎样。
“陈应,你别装出一副自以为了不起的样子,我早就看你不爽了.....”鲍隆像是受到了侮辱,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和陈应争执起来。
同时,另一边的向夏天正与赵云商量安排着。
“子龙,等会儿城楼上的弓箭兵,由我来解决。你驾着夜照,突向后方的重甲兵。”
向夏天她手握美人扇和捆仙索,能形成弓箭之势。这些弓箭兵,务须由她来解决。
“娘子,你又要为我冒险吗。”赵云语气心疼,牢牢将她抱住,“不要。”
“听我的话。”向夏天着急命令。射杀这些弓箭兵,自然是不在话下。可他们人多势广,若是增派援兵,还是有些棘手的。她思索了会儿,道“不然我还是直接杀了他!”
他当然是指鲍隆。
“不可。”赵云按住她的手,“军师交代,能不动干戈,尽量不动。娘子别急,好戏还在后头。”
向夏天不解地瞧着他,见他这不慌不忙的样子,难道他也有什么计策?
“陈应,我先不和你争了!待我擒杀了赵云,再来找你算账。”鲍隆生怕到嘴的熟肉插上翅膀飞跑了。
“也不知是谁先争起。”陈应呛声啐道。
“废话少说,兵符拿来!”鲍隆以命令的语气呵斥着陈应。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陈应嗔视着鲍隆,怒火中烧。
“你瞪什么瞪,快拿来。”鲍隆的气焰不比方才,唯恐陈应会对自己怎样,赶快搬出赵范来,“陈应,难道你想包庇赵云,违抗太守不成?”
果然还是提赵范管用,陈应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兵符,忿忿地递给鲍隆。再面对着城楼下的赵云,解释一通:“赵云,我陈某打心底里佩服你。说句真心话,我也并不想与你为敌。白天你高抬贵手,留我性命,而今我却为情势所迫,不能抬手,助你一把,希望你别记恨我。”
“陈应,你我各侍其主,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能理解,你放心,我不会记恨你的。”赵云回应着。
“陈应,我敬你是条好汉。待会儿你和你的将士们都向后退,我会让鲍隆和他的手下先下黄泉。”向夏天对这陈应也另眼相看几分,说这话一来不过是想吓唬鲍隆,二来也可以挑拨离间他们。
他二人共谋一主,若是先使他们窝里横斗,也许不用费吹灰之力便可解决眼下的麻烦。
“大伙儿都听到了,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们之间分明有不可告人的勾当,一个口口声声说不想与之为敌,一个又提醒着向后退不杀之。陈应,你勾结外敌,卖主求荣,你也逃不了!”鲍隆嚣张指责。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陈应今日算是看清了鲍隆的丑恶嘴脸,“你.....”
鲍隆不给陈应回击的机会,高举兵符,立刻下令:“弓箭手听令,给我杀了赵云!”
“杀!”弓箭手高喝一声,再一齐将箭羽对准着城楼下的云天。
“哼。”向夏天的眼中显露杀气。
双手一挥,莹光毓漫的美人扇已经幻化成美人弓,捆仙索与其交相辉映。
她也持弓搭箭,仰长拉弦,瞄准着鲍隆等一干人。
鲍隆也不知为何,心里一阵突突。明明赵云没有动手之意,对方只有一名女子。纵使那女子箭法高,但她到底只有一箭可。他在紧张些什么,他隐隐担心这一箭的威力,也许是他们十箭都所不能及。
不行,都到了这种关头,没有回头退缩的余地。违抗太守不说,也会落个臭名声,不如放手一搏。
“放箭!”鲍隆嘶吼一声。
就在他下令之时,向夏天的腕上使着大力,将弓拉满。
突然,赵云握住她的手,将她拦下:“子龙,你.....”
她急切又不解,侧过身质问。赵云安慰道:“他放不出箭的。”
向夏天不明就里,再回过头看向城楼上。果然如他所说,那些弓箭手一动不动,杵着不箭。
“放箭啊,放啊!”鲍隆气得吹胡子瞪眼,左右顾盼催促着。
鲍隆像是在唱独角戏,手脚并用,恨不得一把夺过弓羽,亲自御箭。
“不许动!再动,我就要你的命。”一柄冰凉刺骨的匕抵住了鲍隆的脊梁骨。
这会儿,鲍隆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城楼上的人,眨眼间都变成了木头人。
“这是怎么回事?”
向夏天正疑惑着,卫义忽然从鲍隆身后窜出,朝着他们招招手:“将军,仙姑,我和弟兄们都将他们拿住了。”
“嗯,做得好。”赵云莞尔。
“卫义,你怎么也在这儿。”
“嘿嘿,是将军命我和弟兄们在城关处秘密埋伏。”卫义憨憨笑道。
“既然赵范他留一手,我也不能不防着。”赵云眸里闪着寒光。
“你早就猜到了赵范他不会甘心情愿投降。”
“不错。”若是真心投降之人,酒宴上又怎会顾左右而言他。不是在和他认亲戚,便是在撮他的媒。关于降城安民一事,却寥寥提起。
“你怎么早不和我说,害我担心着急坏了。”向夏天娇怪着。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