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还在加快,握着鞋带的手指微微的发白,发麻,慌乱中散落下来的碎发挡在眼前,半张脸隐匿在黑丝之中,叶轻尘祈祷着,千万不要co/38/38745/
口中的呼吸跟着心跳的频率逐渐的加重了几分,柔软的发丝混着密密的发根里生出的冷汗贴合在脸颊上,顺着发丝的蜿蜒轻轻的滴下来。
本能的叶轻尘想要抬起头看看男人,微微的抽了冷气,心底的恐惧散了几分,眸子闪了闪,还未扬起的下颚重重的垂下。
不能冒这个险。
男人的鞋尖是锃亮的银色,电梯的灯刺眼的白色照的黑色的皮鞋竟也泛出了莹亮的颜色,脚边的裤脚上一丝不见的褶皱。
“你要到几楼?”
电梯里带着胸牌的人不耐烦的开口问道。
“啪”
心底忽然惊了一下,手上的鞋砸到了铺着地毯的电梯地板上,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一个听的清清楚楚。
“我问你呢?你到几楼?”
叶轻尘低着头,看着男人的鞋尖微微的挪了几分,脚跟点的如支柱一般稳当,只有锃亮的鞋尖对着叶轻尘的方向动了几寸。
黑色的眸依然冰冷,微微蹙起的眉头依旧是原本的位置,眼睛随意的落在某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叶轻尘脊背上渗出了点点的汗液,顺着脊椎的弯度缓缓的向下,一路带起一阵的颤栗,叶轻尘屏着呼吸,强自稳着身心。
“您如果没事的话,请您换乘电梯,我们还有重要的事。”
身后黑色西装的人冷冷的开口,虽然是客气的话却说的强硬。
叶轻尘的冷汗瞬间划过嘴角滴在地毯上,细细的沿着编织的缝隙缓缓的渗入到最底层,贴着冰冷的金属,那些染上的温度一并的消失不见。
亦如,他们之间此刻的冰冷。
电梯的工作人员挂着酒店的牌子,拿着酒店的工资,做着分内的工作,最豪华的酒店招待的人,自然是他一个门童得罪不起的。
于是,只是低了头,任由顾长钦的保镖开口。
“我再说一次,这上边的人不是你能得罪的,也不是你能高攀的。”
讽刺的话从浑厚的嗓音里说出,黑色西装的保镖说的满是不屑。
权贵他们见得多了,自然知道,那些想要攀附的也是手段无所不用,今天的他接的任务是护送顾长钦,这样的人,一辈子未必能见几个。
挂着胸牌的人,愣了愣,隔着男人修长的身躯去看女人,那人低着头把脸埋在颈窝里,狠狠的往里锁着,身上的衣服素雅干净,脚上的鞋丢了一只,腕上还红肿着。
枣红的地毯上躺着女人的鞋子,断了一根带子的单鞋,高高的鞋跟细细的银色,正是跟女人脚上的另外一只一模一样。
呵,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巴结的样子。
只是,这是跟他没关系,于是,眼球自动的收回了视线。
叶轻尘咬着红唇不肯开口,偷偷的抬起了眼,男人手指亦是细长的骨节分明,大抵是现在不多见了阳光,皮肤微微的有些发白。
“别逼我动手。”
女人的呆愣迟疑惹怒了黑衣的保镖,浑厚的声音才起响起,多了许多的怒气。
叶轻尘惊慌,急急的收回了才稍稍抬起的视线,侧过脸发丝才遮住了大半个的脸庞,下颌微微的发了抖。
“出去。”
随着保镖的声音再次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叶轻尘狠狠的皱眉。
手臂被男人狠狠的抓着,五指如钳子一般的深陷进骨肉里,黝黑的皮肤上青筋暴起,昭示着男人的愤怒。
叶轻尘狠狠的咬着已经有些发白的唇,眉头深深的皱着,眉心的皮肤皱起一小块的突兀,眼底的痛楚明显不过的难忍,叶轻尘依旧不肯开口。
“怎么这么顽固?”
男人拉着女人消瘦的手臂,手上的凌厉丝毫没有松懈,钳制着女人,想要推送出狭窄的电梯轿厢。
叶轻尘的手肘被撕扯的疼痛,牙关紧咬不肯出声,脚上不能不能站稳的疼痛让她无法稳住身体,一手被钳制着,一手胡乱的抓着能稳住身体的东西。
电梯的墙壁特制的钢材,简单的裹着一层看似柔软的壁纸,木纹色的样子,很是新颖的款式,看上去沉稳的气质,只是,指腹落上去,终究是冰凉的触感。
叶轻尘身体已经失重,狠狠的摇着头,不时的落下的脚带上来的不是踏上地面的安全感,只有撕心裂肺的疼。
苍白的唇被狠狠的咬着,微微的泛出了腥红的血珠,染上可贝齿,绽开了如水墨一样的点点红晕。
她想要出去,但是不能开口,顾长钦认得她的声音,于是她是能死死的压制着自己。
“出去!”
暴着青筋的手臂猛然的用力,随着开口说出的话狠狠的一甩。
叶轻尘拼命的低着头,任由发丝在脸上胡乱的扫过,带起一阵的不适感,手臂忽然被惯力带出一个方向,身子狠狠的前倾出去。
叶轻尘猛地把悬空的脚点在地上,已经充血的脚红肿着,皮肉已经呈现出了暴裂的前奏,青色的血管蜿蜒在表皮上,薄薄的一层之下是可见的血肉。
脚趾点地不过是一瞬间,断骨错开一般的痛在脑仁里忽然炸开,无力支撑的身体向着倾斜的方向歪了过去。
“够了,我的时间是你能闹着玩的么?”
微薄的唇淡漠的开口,冷冷的声音之下听不出的情绪。
纤长的睫毛轻轻的眨了一下,满脸的不耐烦,眼底的深意只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