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言情总裁>蒋四小姐>第五十二回 阿远的婚事

靖王府书房内,燕浣元面色冷俊接过暗卫递来的信,阴了半天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

内侍李宗贵颇有眼色道:“王爷,夜深了,今晚歇在哪一处?”

燕淙元冷冷的看着他,眼睛微收,道:“又收了谁的好处?”

李宗贵忙跪地,踌躇道:“今日在后花园,奴才的遇到了刘侧妃!”

燕浣元眸色深深,脸上看不出喜怒,良久才道:“走吧,瞧瞧去吧!”

李宗贵暗暗松了口气,忙起身笑道:“爷稍等,老奴这就去安排!”

……

欣瑶一觉醒来,男人已去了衙门。她拥着薄被坐了许久,才唤人进来洗漱。

待给老太爷请过安后,欣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议事厅,而是直接去了她自个的书房,直至天黑,她才把李妈妈唤了进去。

一刻钟后,李妈妈走出书房,上了角门口早就候着的马车,去了怡园。

深夜子时,一匹快马出现在往南边去的官道上,扬起一片尘土。

……

十日后,今上准了礼部的折子,庆寿大典由韩王领礼部众官员共同操办。

消息传来,举国上下皆欢。而文武百官看到的则是韩王自打去年江南一事受挫后,复又受到了今上的重用,联想到这些日子今上常歇在中宫处,朝臣们又一次审时度势两位王爷的角逐与博弈。

朝廷争斗便是如此,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韩王的复起,使得拥韩派空前的感觉到了前途的光明,春风得意,扬眉吐气后行事,说话免不了张狂。

而拥二皇子一派的人,在靖王的暗示下,越发的低调。沉默。不过短短时日,朝堂几乎成了韩王天下。

……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朝中突然有人向兵部尚书施杰发难,弹劾其幼子施程日日流连风月场所。并与他人为争了妓女大打出手。

今上大怒,铁青着脸把奏章狠狠砸到施尚书身上。施尚书拜伏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当天回府一根木棍把施程打得皮开肉绽,嗷嗷直叫。

第二日一早,施尚书狠狠心把伤得动弹不了的幼子,塞进了一辆马车,去了西北军中。并上书子不教,父之过,愿自罚俸禄半年。

听说那日尚书夫人披头散发,追着马车跑了几十米。直接哭晕在光天化日之下。

……

与此同时,远在江南扬州的徐宏远收到了京城快马加鞭送来的书信。

他与蒋全两个拿着信研究了半天,决定一切照侄女所说的办。两人连夜坐船回了苏州府青阳镇,入了庄子,直奔假山后头。在存放石头的密室里整整挑了一天,才挑出了十几块大石。

很快,庄子上的四位老师傅齐刷刷的停下了手里的活,给这十块石头开玉,然后根据其石头形状,色泽因材施艺。

两天后,徐宏远坐船回了扬州。蒋全则回了苏州府瑾珏阁。

五月二十八。扬州,苏州两处怡园悄无声息的开门迎客。

……

六月十日,徐宏远回了青阳镇,在老宅里举行了除服仪式。

黄昏,主仆三人齐跪在蒋振墓前。墓前已摆好香炉,饭菜。碗筷,茶果等供品。

徐宏远亲点三柱香,喃喃自语,叩拜后,插入香炉。又接过蒋福递来的纸钱,一一坟烧。

半晌,徐宏远起身,苦笑道:“全爷,福伯,有件事我没跟你们说。靖王为我说了门亲事,他已经来讯催了我两回了,这次回京,怕就要定下来了!”

蒋全一听,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喜道:“小少爷,这是好事啊,说的是哪户人家的姑娘?”

徐宏远目光深邃,道:“说的是老庆王府嫡出的孙女燕红玉。”

蒋全,蒋全顿时呆愣住了,饶是心里早有准备,也没想到靖王为小少爷说了门皇亲。

蒋全怔了怔,忙道:“四小姐知道这事吗?”

徐宏远掸了掸身上的灰,拧着眉头道:“靖王问过她了,她先是没有同意,后来……哎,这孩子着实胆大,靖王答应得承大业后,把西北的采玉之地,在官家的范围外允许咱们采邑五年时间,五年之内,瑾珏阁四处铺子,二成利给靖王。”

蒋福惊得失手掉了手里的纸钱,结结巴巴的道:“小少爷,你是说,西北的产石地,随咱们采,不需要一两银子,这是真……真的吗?”

蒋全更是暗自惊心。

五年的采邑权,对一个琢玉世家来说,意味着什?

意味着除了皇家外,五年之内,徐家垄断了西北所有的石头;

意味着徐家从此后,在这琢玉这一行里,跺跺脚旁人就得害怕三分;

也意味着徐家五年内,十年内,甚至二十年内都手握着世面上最好玉材。

蒋全腿一软,跪倒在坟头,连连磕头,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直往下流。

他泣不成声道:“小姐,您听到了吗,咱们徐家……咱们徐家……起来了……老爷,老爷啊……您英明啊……老太爷,老太太,你们泉下有知……”

徐宏远出神的望着西北的方向,一身白色的衣袍挂在身上,显得有些空空荡荡。

他许久才道:“福伯,此次回京,这一两年我怕是回不来了,二老的墓我就交给你了,立碑的事等蒋家老太太百年后再说。我与欣瑶总会想出法子的,暂时还是先瞒着的好。”

蒋福眼带红色,恭敬道:“小少爷,您放心,有蒋福在,我保证给您看得好好的!”

徐宏远又道:“苏州的瑾珏阁,怡园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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