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面的强大火力打了久藤航空队的飞行员们一个措手不及,久藤后兵因为驾驶了一架崭新的川崎92式被欧阳云优先照顾,一颗来自后世的阻击步子弹就取了他的性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满自己竟然遭遇到了和木村秃子一样的待遇,要知道就在不久前木村还是大家的笑柄呢,将要坠入地狱的久藤凭着最后一丝神明将飞机往学兵师的阻击阵地上撞去。
因为欧阳云的射击实在太隐蔽了,因此在地面和空中的日军眼里,久藤后兵如此表现实在是反常。日本人比较迷信鬼神,有人联想到木村秃子就是这么挂掉的,不免想:难道久藤中队长和木村一样,他们的战机都遭到了诅咒?!到这个时候,狂妄固执的日本人依旧不相信步枪真能够打下飞机。不知道就在他们下方,一支来自后世的步枪正像地狱牛头马面的勾魂索一样在寻找着他们的脖子。
“久藤中队长,你的飞机是不是除了故障?!”机灵点的小鬼子在对讲机里声嘶力竭的喊着。没有得到一丝回应,他们迅速调整飞行姿态以后,在一个小队长的指挥下开始往防空营的阵地扑去。
冯远修非常幸运的看到了这一幕,他浑然没觉得危险,将车子一扔,跳进交通壕就往防空阵地跑去。他心里此时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亲眼看看师父是如何打下飞机的!他没跑多远就被临近的几个防空洞里猫着的士兵发现了,有人钻到洞口在他身后大喊起来:“你不要命了,快进洞!”
冯远修根本不管,依旧跑得飞快。
“这小子疯了!”
“他干嘛去呢?”士兵们在他身后嘀咕道。
有幸目睹久藤这一疯狂举动的,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他就是土肥原。
欧阳云用步枪打下飞机的传说对日军的士气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好在接替木村秃子的久藤后兵带兵有方,在他的努力下,航空兵官兵已经消除了恐惧。现在,土肥原就希望借久藤航空兵中队的威武彻底消除笼罩在屯驻军士兵心中的阴影。
于是,他发布完命令以后,计算着时间带着原屯驻军一千多人的部队浩浩荡荡的往大柳河镇前线开去,好赶得及观看皇军航空兵的精彩表现。他的座驾是一辆半成新的装甲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摇着手上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一支折扇,好像自己是个算无遗策的军师似的。
河边正三其实很有些看不起他,因为在他看来,军人的荣耀是在战场上才能获得的。而土肥原之前的所谓功绩不过是一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当然,因为是土肥原是这次战役的总指挥,所以他神情上还是显得蛮尊敬的。
土肥原带着一个大队的日军浩浩荡荡的往大柳河镇出发,出天津城的时候,他看见城门外38师的中国士兵们正在挖着工事,眉头不由皱了皱,说:“张自忠想干什么?”
河边正三是知道原由的,说:“听说他们最近要举行军事演习。”
土肥原楞了一下,然后对坐在后面的参谋说:“传令下去,让士兵们收敛一点。”心中想着:张自忠无缘无故的搞什么演习,背后一定另有目的。听说38师和学兵师一直走得比较近,还需要小心一点。
“机关长阁下,难道您怕)军在我们背后捅刀子?”
“张自忠不是冯治安和刘汝明,他和赵登禹一样,是)军最最难啃的两块骨头!”
日军向来在天津跋扈惯了,在土肥原传下命令之前,小鬼子们面对不远处正在做着土木作业的38师官兵们横鼻子竖眼睛的没少作怪。不过奇怪的是,一向在天津城内和他们争锋相对的38师官兵们这回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不管他们如何挑拨,只是闷声不响的干活。
土肥原本来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要去前线亲自看着天皇的勇士们攻破文安县城的,见到此景面色不由变得严肃起来。
河边正三却很看不起中**队,在他心目中,除了曾经让他吃过败仗的学兵师还算的上是支部队,什么中央军、)军、晋军那都只能算得上是预备役,甚至还不如。他说:“没什么好担心的,当初于学忠的51军那么嚣张还不是被我们给赶跑了——”
“不不,话不能这么说!”土肥原扶住扶手,严肃的看着他说:“中国之所以羸弱可欺,那是因为他们是一盘散沙,不像我们天皇子民一样牢牢的抱成一团。河边将军,如果四万万支那人凝聚起来,这股力量是不容小窥的!这也是我要促成伪满洲建国的原因,只有分化他们的力量,我们才可能各个击破。)军的战力还是可以的,但是他们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团结。我并不是怕他们,但是我们在华北的主要敌人是学兵师,这一点请你一定记住!”
“哈依!”河边正三虽然心有不服,但是却不得不恭声应是。
土肥原现时的军衔和河边正三并无差别,见他用如此恭敬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很是满意,接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他挥手从参谋手上接过一份地图,指着上面的文安地名说:“我们这次先出动一个旅团的兵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攻占文安,然后,”他手指一划在雄县和大城两个地名上戳了戳,“由你部和殷汝耕的伪军分别进攻这两个地方,然后我亲自带领一个旅团的兵力进攻任丘。”
“殷汝耕?伪军行吗?学兵师可不是杂牌部队。”
土肥原笑了笑:“让伪军单独承担主攻责任肯定不行,但我会让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