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貌似没正行的小长官,一直以来还扮演着稳定军心的中流砥石这一角色啊。是啊,学兵军成军以来,遇到的风浪并不少了,但是似乎每一次都轻轻松松的就过来了。现在想想,这都是因为欧阳云在做决策的原因哪!
杨天亮和刘兵郭两个人也够狠的,学兵军军部可数的几个优秀参谋,几乎全部被他们给杀死了。而三个旅长,除了受重伤的黄浩留在附近的野战医院里,邓子歌还有毛林淳包括机步旅旅长何正降,此时都在前线,正在指挥部队作战。)军教导总队的最高长官佟麟阁此时倒应该有空的,但是,他们能相信这个外人吗?
不少官兵,特别是一些军官,第一次变得惶惑不安起来。
刘奎赶到的时候,欧阳云已经被白流苏抱到野战医院去了。关键时刻,这个少女身还是表现出了军人才有的特质,冷静果断。她指派几个低级军官负责封锁消息,去把刘奎、邓子歌、毛林淳、何正降给叫回来,然后便抱着欧阳云飞奔向不远处的野战医院。
刘奎作为欧阳云警卫部队的最高长官,战前被姜树人、李铁等人叫去做了专门的叮嘱,要他确保欧阳云的安全。而他自认为一直执行得很好,然,这才离开那么一小会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这让他愧疚的,当场自杀谢罪的心思都有。从两个警卫的口中得知军座重伤不醒的消息,他当时就两个耳光甩了过去,骂道:“你们还好意思说?平时我是怎么交代的?离军座的距离不许超过一米。军座要有个三长两短,大家都准备抹脖子!”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飞快的朝野战医院跑去。
这时,意外又发生了,他离开指挥所不过十几米的距离,忽然有迫击炮炮弹的破空声响起,他本能的扑倒地。“轰”的一声剧烈爆炸,等他趴在地循着爆炸声回头看时,却见指挥所已经变成了一堆燃烧着的废墟。
刘奎狠狠的一拳砸在地,眼泪都急了出来。他恨恨的骂道:“他***,实在是太狠了,这下好了,我们要和外面的部队失去联系了!”
如果把整个学兵军体系比作一个人,那么军部指挥所就是大脑了。而里面的电报设备则是联络肢体的神经系统,现在大脑和神经系统都没了,学兵军就变成一堆散沙了,极有可能被野心家、敌人逐个的消灭吃掉。
曾经,刘奎以为自己是个大将之才,所以,对于屈居这么一个几乎没仗可打的警卫团团长的职位,他是相当不满意的。然,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怎么就没提前想到,敌人既然能对军座进行刺杀,为什么不顺手将指挥所——学兵军指挥中枢给端了呢?!
爬起来,顾不得去探视军座了,他跑回指挥所。指挥所里,还有担任值班任务的四个参谋和两个警卫,此时,他们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最惨的一个,脑袋被削成了两半。
刘奎目睹眼前惨象,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眼角渗出血来。血泪掺和在一起,让他看起来特别的可怖。
迫击炮弹是从一千米以外的东南方飞来的,那里,正是)军教导总队的营地。刘奎恼羞成怒之下,立刻吹响了紧急集合的哨声,不过三分钟左右,警卫团除了负责保护欧阳云的那个连,还有其他外派的人员就都列装到齐了。
刘奎的眼球里满是血丝,一张脸黑得和锅底有得一比,他龇着牙吼道:“兄弟们!多话我不想说了,你们直接回答我,想不想为军座报仇?”
“为军座报仇!”战士们异口同声的怒吼。
三营营长郭才子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团座,你知道是谁害的军座?!”
“当然,刚才摧毁指挥所的那枚炮击炮弹是从教导大队的营地里飞过来的!一定是)军那帮狗娘养的联合大刀干的好事!”
“团座,那干!”
“干!”
刘奎带着大约三百余人的警卫团战士气势汹汹的朝)军教导总队的营地里杀去,这才走了一百米不到的距离,教导总队的营地里忽然传来了激烈的枪声、爆炸声。
刘奎道:“有人比我们先动手了?兄弟们,跑起来!”
一彪人加快了行军速度,几分钟便跑到了距离教导总队营地大门不过百多米的距离。刘奎喝令部队停下,召集郭才子等人正要讨论下具体的战术,里面的枪声停歇了,大门里冲出来三十余人。其中跑在最前面的一人大声喊着:“让开,让开,快!”紧跟在他后面的则是两副担架。
喊话的那人刘奎是认识的,乃是教导总队警卫营的营长钟大山。钟大山他们显然对刘奎等人并没有敌意,浑然没有提防之心,抬着担架就冲了过来。在人群中,刘奎又认出一人,那是大刀特种大队的一个小队长——萧逸,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他咬咬牙道:“兄弟们,不管了,准备整他娘的!”
郭才子觉得有些不妥,说:“团座,是不是先喊个话?”
刘奎瞪他一眼,吼道:“喊毛话,他们刚才炮击我们指挥所之前,怎么不喊个话!”
郭才子无言以答,只得拧起眉头操起了卫青式突击步。
眼看着一场冲突在所难免,关键时刻,萧逸看出了不对,他大声喊道:“刘团长,千万不要开枪!误会!”
这里的所有人,也只有他和他那个小组的兄弟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而他们之所以先出现在教导总队的营地里,盖因为在前来八卦隘的路凑巧发现了大刀另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