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点,我也像发疯的恶狗一样,看见谁砸谁。好几次,有几个学生的脑袋被我用棒球棒狠狠地砸在脑袋上,发出阵阵‘砰砰’的脆响,听得我心潮澎湃。
在这一刻,我的身体剧烈颤抖,并非是害怕,而是激动地。
二百多个人,只有最靠近我们俩的那七八个人才能攻击到我们,所以人数的优势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大。而我和刘学都被逼急眼了,刘学平常就能一打五六个人,现在手里还有兵器,谁靠近他,谁就肯定被干翻在地。
而我,也超常发挥了,从爬起来,到现在,用棒球棒砸翻了七八个人。
眨眼功夫,二十多个人被我和刘学用棒球棒砸翻。有几个学生,运气不太好,被刘学的重手开了瓢,血撒了一地,现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虽然周围的人都是学校里的痞子,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可他们毕竟是未成年的学生,见我和刘学像疯了一样,竟然开始后退。
一看这架势,刘学更是撒欢儿,像是狼入羊群,一个人拎着棒球棒,追着好几十个学生到处跑。
我在旁边给他加油助威:“马格逼得,谁想死,老子送你们一程!”
不过有一个问题我没意识到,那就是对方也并不都是软蛋,也有那种愣头青。就在我喊得起劲的时候,突然,我被一个人扑倒,紧接着我感觉小腹一疼,低头一看,那小子拿着一把十公分长的弹簧刀,刀片有一半没入我的身体。
我脑袋上的冷汗唰的下来了,心想着,难道我要死了吗?
正打的起劲儿的刘学见我居然被人拿刀捅了,大吼一声:“我草你妈!”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对着那个捅我的小子就是一棍。这一棍直接砸在那小子的后脑勺上,力道太大,只见那哥们硬挺挺的趴在我身上,不动了。
刘学一把将我肚子上的弹簧刀拔了出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一只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我俩就这么相互依靠着,怒视着周围的学生。
刘学由于要扶着我,抡不动棒球棒,就直接把球棒扔掉,死死的攥着弹簧刀,冲周围的学生大吼:“谁特么敢上,老子剐了你们!”
我也把球棒给扔了,使劲儿捂着腹部的伤口,可鲜血还是顺着指间溢出。渐渐地,我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一股寒意遍布全身。
对方还剩一百五十多个人,可却没有一个再轻易上前,就这么围着我和刘学,我可以轻易的从他们眼中感受到恐惧。但其实此时,我比谁都恐惧,因为鲜血正不断的从我体内流出,我担心我会就这么交代在这。
其实,现在就算是刘学扶着我往外走,也没人敢拦。可我却深知,我们俩不能走,因为一旦走掉,就证明我们十七中输了,无论是以前的努力,还是我身上挨得这一刀都付诸东流了。
而就在我晕眩感越来越重,已经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阵警笛声响起。周围的学生立刻慌了神,四散而逃。
我实在是跑不动,就冲刘学挥了挥手:“你先走,别管我。”
“放你妈的屁!”刘学死死的抓着我的手,不肯走。
我有气无力道:“你才刚放出来,要是再被抓住,你就直接进少管所了。如果没了你,以后我在十七中会更加势单力薄,为了我,快跑!”
刘学咬着牙,眼睛通红,看着越来越近的警车,刘学最后还是哀嚎一声,向着体育馆的一侧跑去。
现场,我和一票其中的学生躺在地上。警察一下车就骂了一声:“这帮小畜生,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家当古惑仔!赶紧把他们送医院去,记得别送同一个医院,要是被记者知道了,闹成全国性新闻,上面被查,咱们也别想好过。”
不一会儿,十几辆警车出现,把我们分别送到了全市不同的医院。
刺耳的警笛、嘈杂的议论、冰冷的针头是我昏迷前的最后记忆。当我醒来时,腹部缠着绷带,躺在普通病房里,看着同一病房的几个病人正在有说有笑,我也就知道我的伤并不严重,也就放心了。
“你叫什么?”就在我打量着病房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顺着声音扭头看过去,身体一震,牵动伤口,疼得我一阵呲牙。在我右手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少年,居然是李云涛!
李云涛脑袋上缠着绷带,正盯着我。在我俩中间的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吃过的饭盒,盒子上面放着一对筷子。我生怕他拿筷子戳死我,就吃力的伸手把筷子饭盒挪到我的另一边。
见李云涛还在看着我,我就壮着胆子回了一声:“赵小海,怎么了?不服,出院了,咱们继续干!”
李云涛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么愤怒,相反,他表现得很淡定,看我的眼神甚至有些敬畏:“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和那个哥们,是被马小龙给逼得吧?”
闻言,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李云涛伸手揉了揉脑袋:“我以前也是十七中的,和马小龙是死对头,不过后来被他算计,不得不转校。我约的是马小龙,出现的却是你们俩,不用想也知道,你们俩肯定也是马小龙的眼中钉。”
“那又怎么样?”我一挑眉。
李云涛挤出一丝轻笑:“你和那哥们挺带种,但被马小龙当枪使,就有点太可怜了。”
我切了一声:“你懂个屁。”说完以后,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妥。刚才李云涛说,他和马小龙约架,表面是学校荣誉之争,其实是解决私人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