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歧撇开头去,不愿意看她那天真懵懂的模样,理智告诉她,她根本就是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里竟全是她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竟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这张脸!
心下有些烦躁,吴歧凉凉的开口道:“不要装了,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你妹妹我可不保证死活。”
梁绿珠一向厌恶别人这么威胁自己,可面临这种无从考证的事情,她并不愿意承认,因为她知道,承认了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微微一笑,当梁绿珠有些费解道:“他一个壮硕的男人,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能将他如何,大少爷,你未免好笑了一些。”
“那不是你,又是谁?”吴歧凑近了梁绿珠一些,脸上摆明了就是不相信的神色。
梁绿珠呼出一口气,一脸的委屈:“刚刚那些追着你跑的都不是人?这林子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姑娘家?”
吴歧虽想要一探究竟,可看她这面色,怎生的无辜,他一面叮嘱自己,梁绿珠就是一个诡计多端的姑娘,不能轻易相信她的话。
一边,她竟又是忍不住去相信她,总觉得她虽然是脸皮有些厚,却好歹还是个姑娘家,将人双手都折断的事情,怕也做不出来。
梁绿珠倒是不怕吴歧的,这事儿别说他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那又如何,对方可是有心要害他们的,她想来睚眦必报,既然给吴修远下了那么毒的药,就该受到报应。
大不了,又将他的手结上就是,躺在床上白来日就好了,前提是,他作奸犯科,还能活得下去。
想的入神,双手猛的被吴歧拽了去,梁绿珠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满目诧异的看着吴歧,只见她拽着她的手猛看,仿佛看的仔细了,就能看出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你叫什么?”耳旁传来了吴歧不满的声音。
梁绿珠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你平白无故去牵人家女孩子的手,这不论换做是任何情况,也会跟着叫起来的。”
听她这么一说,梁绿珠只觉得浑身怪异,这就将她的手松开了一些,不满道:“你想多了,没有谁愿意牵你,还有,手太糙了些。”
梁绿珠不以为然的看了吴歧一眼,不由反问:“这就糙了?我就不知道你在操心个什么劲儿,咱们清水村哪个姑娘家的手不粗糙,都是干活儿干出来的。”
“谁的手都没有你糙。”几乎是下意识的,吴歧回头瞪了她一眼。
一个姑娘家家的,整日里爬山涉水,跟个男孩子一样养家,哪个女孩子能达到她这样,至少都不敢随意抛头露面!
梁绿珠长长的哦了一声,惊讶道:“大少爷,你还打过咱们村里姑娘的主意?老实说,你到底还摸了多少咱们村姑娘的手,真是没想到,大少爷,你竟还是这样的人!”
“你给我闭嘴!”吴歧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草草的打断了她的话,没好气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整日里像你这样,要想嫁都难!”
梁绿珠撇嘴:“我原本就没想过要嫁人,不过,我嫁不嫁人似乎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再来,这狗嘴里吐出象牙的人,可还当真不一定是我。”
言语之间,梁绿珠看向了他,意思也是十分的明显了,他就是那只狗。
感觉到她一直在看自己,吴歧面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骂谁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