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绿珠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了,自己要是不站出来帮梁大海说一句,只怕,梁绿珠今儿个是跟梁大海耗上了。
“你说什么?”
“啥?”
两个声音,几乎是从梁绿珠和梁大海的嘴里同时冒了出来。
一时之间,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朝着吴歧看了过去,吴歧将手放在唇边,干咳了两声,这就道:“这是我求娶绿珠的聘礼。”
“吴歧,你开什么玩笑。”梁绿珠惊讶,心里却涌现了一股子欢喜。
这是吴歧从来没有跟她商量过的,她也没从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再转而一想,刚刚吴歧明明是穿着一身的红色衣服,十分的喜气,虽然最后被她嘲笑了一番,倒也不舍得脱下身上的衣服。
仔细一想,原来,她就是为了这次过来,才专程穿的大红色?
“不是,吴歧,你刚刚说啥?”梁大海眼看着梁绿珠和吴歧对视着,顿时受不了两人这没来眼去的模样,伸手就把两人拉开了。
“我说,我想求娶绿珠,我聘礼都带了,梁叔,我。”
“等等。”不等吴歧把话说完,梁大海忽然伸手,挡住了他所有的话:“梁绿珠可是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你想求娶就求娶,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儿,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吴歧一愣,正想跟梁大海表明自己的诚意,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梁大海已经朝着那堆聘礼走了去。
他现实打开了一个小箱子,只见里面装的全是银票,梁大海一张一张的数着,越数到了最后,脸上的笑意越深。
足足有六十两啊,他从来没有想到,嫁一个女儿就能换取这么多的钱财。
想着有了这钱,往后他们这一家子吃穿用度,还能愁吗,别说给若谷娶媳妇儿,就算是给若谷的儿子娶媳妇儿,那也不在话下啊。
咽了一口口水,梁大海故作淡定的将银票收了起来,放回了盒子里,却再也不肯将盒子放在地上。
转眼,又开了一个箱子,里面全是布匹,足足有一二十捆,他从来没有穿过好衣服,可一伸手去摸着布匹,却也分得清楚好坏。
干咳了一声,盖上箱子,又打开了第二个箱子,里面全是小小的瓶子,闻着就有一股酒香味儿。
他回头看向吴歧,吴歧立马解释:“这是这些年,我欢喜楼收藏的好酒,知道梁叔你喜欢喝,所以,我一并给你打包带来了。”
“好酒,有多好?比我以前吃的都还要好?”梁大海下意识的问了一句,立马就看到吴歧在冲他点头。
一时之间,他也顾不得旁的,搓着手就要开瓶子。
从前他梁大海好两样,一样是赌钱,一样是吃酒,后来,被梁绿珠收拾了一阵,再加上有了儿子,他也得偿所愿了,他也就只好酒了。
之前在吴歧那处喝的酒就已经是上等的酒了,如今一听吴歧说,这还是比之前的酒还要上等次次的,她哪儿顾的了别的,立马就要拧瓶盖,先尝上一口再说。
就在这时,周氏忽然干咳了一声,这也算是提醒了梁大海,梁大海心里再是不甘,最终还是放下了酒壶,又故作平静的关上了箱子。
再之后开的一个木盒子,里面竟是一张泛黄的纸,梁大海是忍不得字的,之前也就看在银票是钱的份儿上,他还能认识点数,可这上上下下的看了一圈,这张纸上全是字,霎时间,他无奈的朝着梁绿珠看了去。
要知道,在他们家,也就梁绿珠能认识两个字。
梁绿珠也是惊了,从梁大海手里拿过那张纸,倒吸了一口气:“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