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是什么意思?”伊尔萨斯歪了歪脑袋。
明明是略显愚蠢的问话,偏偏他一本正经,湛蓝的眼眸就那么望着你。
陶蔚被噎了一下,“没什么意思,赶紧走开。”她推开他的双臂,从他腿上蹭下来。
“我猜,是喜欢的意思。”伊尔萨斯一伸手就把人给揪回来了,低沉的嗓音似乎别有用意:“我猜对了吗?”
陶蔚回过头瞪他,现人并没有笑,她一抬下巴:“你现在是想怎样?”
“我走的这几天,让西蒙跟着你,或者你想跟我一块去?”他若有所思,似乎真的在考虑这个可行性。
哼,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是几个意思?陶蔚直接拒绝了他,“你也看到了,部落里许多事情都在进行中,我哪也不能去。”
不仅是时间上的不允许,单说他们两人,一个族长一个祭司,同时离开那么多天,对于这个小族群来说想想都不太好。
并且她是真的赶时间,秋种的季节近在咫尺,还有什么比开荒更重要呢?
“你说的那个八脚怪,它生长在什么样的环境?”陶蔚问道。
伊尔萨斯想了想,“有一片低矮的树林,那里光线有点暗,生长着许多八角怪,它们把云团到处牵扯,我只捡地上的。”
呃?到底是不是蜘蛛啊,捡地上的能行?
陶蔚实在好奇了,“那它们会咬人不?”
“会,”伊尔萨斯点点头:“不要碰到树上的丝线就行。”
听到这话陶蔚更加疑惑了,按理说蜘蛛吐的丝是有黏性的,它们以此捕捉猎物,为什么会有这么大一坨掉在地上?并且洁白柔软,摸上去并不黏腻。
想象再多不如亲眼一见,陶蔚拍拍伊尔萨斯的肩膀:“你去吧,注意安全。”
“嗯,”伊尔萨斯揉捏她的手掌,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子,“你真的不去吗?”
陶蔚摇摇头,同时抽回自己的手,非常冷酷无情!“我还要很多事情要做。”
伊尔萨斯没有过多纠缠,他站起身道:“你不准乱跑。”
“……”说这话你良心不会痛吗,她什么时候乱跑过了……
第二天,伊尔萨斯果真一大早离开了,以往他都是跟齐拉姆说一声就能走,现在却是要昭告全族的人。
没了他大家依然该干嘛干嘛,只叮嘱他早去早回罢了。
表现得比较不同的就数克莱米,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陶蔚,你喜欢吃这种滑滑果吗?”
他不知从哪找来的,装满了小半个兽皮袋,正是先前在豹族部落曾经吃过的那种果子,外壳坚硬内里滑嫩如豆腐。
“和肉汤一起煮味道还不错。”
陶蔚谢过他,假装不懂他献殷勤的目的,如今部落里还吃着大锅饭,有什么食物都要分享出来的。
不过这滑滑果摘得有点多了,哪怕这么多人吃,也没能把它全部干掉。
煮汤的大龟壳一直架在炉子上的,底下炭火未熄,一开始谁也没在意,不过是剩下一点汤罢了。
直到桑德午睡起来,正午最热的时候过去了,该干活了。
桑德老兽人除了做饭,还要给大伙收拾烂摊子,那些残羹剩肴,全倒入茅厕里,用水冲干净。
在化粪池自会腐化,倒在外头只会滋生虫子造成污染,跟往常一样,他收起锅碗去水流处洗刷,大龟壳里的汤却凝固了,完全弄不出来。
桑德皱了皱眉,决定去跟陶蔚借小刀把它刮出来。
大石锅还没做出来,眼前能煮汤的就这个大龟壳了,其余人也有自带石锅的,但都容量太小。
“蚌壳刀太大了,不好下手。”桑德解释了一句。
陶蔚并不小气自己的刀子,刀口都快卷了,留着也没用。他们捕捉的那条大红鱼,牙齿特别锋利,就等开荒告一段落,把它们给磨制成刀具。
“这是滑滑果的汤吗?”陶蔚蹲在一旁看桑德清理锅底。
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那个汤喝着并不怎么粘稠,干了之后居然固化了。
她好奇的伸手戳了戳,并不是坚硬的那种,就好像……胶的触感?
“你把手拿开。”桑德卯足了劲想要把它捋出来,就怕手滑刀子伤到她。
无奈这玩意儿就跟牛皮糖似的,甚至比它还粘人,带有弹性的东西,刀子不好受力。
“这东西可以用啊!”陶蔚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站起来去找希乐斯。
现在没砌墙了,希乐斯被交待了琢磨家具的任务,要的就是水桶了,没有容器太不方便。
只是要把木片拼成一个桶,甭管圆的方的,固定都很难,还别说漏水严重的问题。
看到这个难以去除的胶,陶蔚如获至宝,大概是滑滑果的汤被小火煮太久了,水分流失产生胶质。不管它是果胶还是什么胶,只要能糊住木片,他们就不愁做不出水桶了!
被拉过来的希乐斯听她说完,立即就明了她的用意。
“我试一下。”他看了一会儿还在清理龟壳的桑德,道:“那如果熬出来的都是这样,不是要浪费我们的锅了?”
“用小龟壳就好。”陶蔚觉得趁它还没干的时候,应该不难清洗。
克莱米第一次被陶蔚亲自找上来,还没来得及欣喜呢,一个任务从天而降。
“克莱米,还能找到滑滑果吗?”陶蔚笑眯眯的拉过他,“你立了大功了。”
“啊……”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克莱米觉得为雌性摘果子义不容辞,何况还有这么灿烂的笑容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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