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欧景逸宁愿死。
倔强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种固执。
他打算离开,可是,就在自己即将踏出门去的那一刻,那个女孩,突然就闯入了他的生命。
原本,他们应该是没有交集的,原本,他们应该注定是过客的,可是还是那么不受控制的相交了。
yi夜ji情。
第二天,他问那个女孩,她想要什么,只要说出来,自己都可以答应,只是,除了自己的心。
舒亚茹什么都没要,就那样无所谓的笑了笑,离开了。
她离开的那一刻,欧景逸觉得,仿佛生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慢慢的离开自己的生命。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所谓重要的东西,就是那个女孩,舒亚茹。
五年来,他们从陌生人,变成了最好的朋友,可也仅仅只限于是朋友。
因为,他的心,早就已经给了那个叫顾沫的女孩。
他也是人,他只有一颗心脏,实在是拿不出第二颗心脏来给亚茹了。
可是,她好像也并不计较什么,只是当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直到那天,顾沫结婚之后,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恍恍惚惚间,竟然又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
是的,那种错误,对于自己来说,是不可饶恕的。
如果是个普通的女人也就罢了,给读钱,就算是打发了,可是,偏偏那个女孩是舒亚茹。
那个在自己生命除了顾沫之外最重要的女孩。
于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不知不觉悄悄的变了,一同变了的,还有自己的心。
“啊……”厨房内,传来某人的惨叫声。
欧景逸打断自己的思绪,慌慌张张的跑到厨房。
里面一片狼藉。
炒着饭的锅被打翻在地上,某人的手上烫了好几个水泡,鲜红一片。
“舒亚茹!你要笨死是不是,都这么大了连个锅都拿不好吗?!”欧景逸生气的朝她吼道,这幸亏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要是让她去战场杀敌可好,自己的命怎么丢的都不知道。
舒亚茹看着他气愤的样子,慢慢的红了眼眶,泪水“吧嗒——”一下落下来,落在自己烫伤的手上,于是伤口更疼了。
如果现在烫伤的人是顾沫,那么欧景逸一定会心疼的要滴血吧,哪里还会顾得上教训她。
“好了,别哭了,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的,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欧景逸看到她哭瞬间又慌乱起来,拿了两张纸巾小心的帮她擦拭着眼泪,柔声安慰。
“欧景逸……”她哭的更凶,“我只不过是不小心把锅弄翻了而已,你干嘛这么凶我……”
欧景逸心头一凉,把她紧紧的拥在自己怀里,“傻丫头呀……”
他怎么可能是生气她把锅给弄翻了,他只不过是生气她不小心把自己给弄伤了而已。
“亚茹乖,不哭,不哭了……”他把她搂在自己怀里,柔声哄慰着。
这大概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去安慰一个女孩子吧。
算了,谁叫他对不起人家呢,认栽就认栽吧。
***
铃铃铃……
手机的铃声在静谧的夜空突兀的响起,显得带上了几分诡异。
舒亚茹睁开睡意惺忪的双眼,拿过手机,目光扫向屏幕上,只一眼,她朦胧的睡意就彻底清醒。
忐忑,前所未有的忐忑,不安,前所未有的不安。
“喂……”她颤抖着声音,按下接听键,就连手指都不停地颤抖,似乎是要面对一件可怕到极致的事情一样。
“舒小姐,这里是a大医院,您的妈妈病情恶化,现在正在急救,请您……”
舒亚茹挂了电话,慌乱的换好衣服,心犹如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在她的心里摇摇欲坠,就是不肯落下来,逼得人要崩溃。
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恐慌袭来,笼罩在她的整个心头,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把所有的阳光与温暖都遮挡了起来,连仅有的温度都消失不见。
舒亚茹是私生子,从小就没有爸爸,跟着妈妈一起生活。
这么多年来,两人生活的极为不易,舒妈妈一直被人骂作狐狸精,再加上自己痴心一片换得被抛弃的结果,长时间过去,就演变成了抑郁症。
强撑着治疗了十年,如今,病情终于算是到了尽头了。
叫醒了欧景逸,两个人快速换好衣服,一起下了楼,直接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
黑色的世界级名车驶上高速,以一种疾驰的速度在马路上狂奔。
到了医院,两个人并肩以最快的速度上了楼。
急救室的灯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刺眼极了。
舒亚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指尖忍不住的颤抖。
他走上前,坐在她身边,抓住她颤抖着的手,沉声安慰,“别怕,没事的。”
这样的时刻,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一个人。
舒亚茹不说话,她几乎反握紧了他的手,心的不安是如此明显。
两个小时的炼狱般的折磨终于过去,急救室的门被人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摘下医院里专门配备的白色口罩,一脸无言的沉重之色。
舒亚茹站起身来,看到医生脸上的表情,几乎不敢开口问结果到底怎么样。
医生走过来,轻声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舒小姐,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上一次她来的时候妈妈还好好的,上一次还好好的啊!
为什么只不过转眼过了三四天的功夫就变成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