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了,御司暝立刻起身替他让位。/p
/p
片刻后,他见大夫起身,立刻上前急问情况:“怎么样?”/p
/p
只见大夫捋着胡须轻声道:“高烧不退,老夫先开个伤寒的药,想必吃过之后便能好了。”/p
/p
苏神上前轻大夫到旁边的案桌上写药方,御司暝转头看着昏迷不醒的云素语,上前坐在床边抓着她的手,俊逸的脸上满是担忧。/p
/p
“师兄,大夫都说了只是伤寒,她没事的。”锁芯上前安慰道。/p
/p
闻人白将她拉开,警告般地瞪了她一眼。/p
/p
大夫开好药便离去。/p
/p
苏神出去将配药买来熬制,不多时便端了药进来。/p
/p
御司暝将云素语扶坐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p
/p
“给我。”御司暝伸手。/p
/p
苏神将药递过去,见他小心地用左手端药,右手将刚熬好的药用勺子舀起轻轻吹温,然后小心地喂给云素语。/p
/p
苍白的唇微启,云素语无意识地吞咽着嘴边的药汁,可那药刚喝进去便被她吐了出来。/p
/p
“语儿!”御司暝慌忙将碗递给旁边的苏神,扶着云素语歪着身子将刚喝进去的药吐出来。/p
/p
药汁吐得两人满身都是,御司暝也不在意,只轻轻将她扶好,用帕子将她嘴边、脖子上和露在外面的手上沾染的药汁擦干净。/p
/p
一连几次喂药,云素语都将那好不容易喝进去的药吐了出来。/p
/p
“去,找大夫回来。”御司暝冷声道。/p
/p
苏神将药放在桌上便转身出去,很快便将一脸茫然的大夫带了进来。/p
/p
“大人,这不可能的,老夫在这月牙镇呆了数十年,当了数十年的大夫,怎么可能诊错!这就是伤寒。”大夫一进门,便上前忍着腿抖说道。/p
/p
“那你说,为什么她连药都喝不进去?”御司暝冷着脸看他。/p
/p
“这……”大夫皱着眉,“要不让老夫再诊脉一探?”/p
/p
御司暝将云素语放下,抬头示意他过去。/p
/p
大夫再次细细为云素语诊了脉,可任凭他怎么诊都没有现任何异常,无奈之下,他只得取了她另一只手细细诊看。/p
/p
“这……这明明就是伤寒……”大夫一面诊看,一面自语。/p
/p
随即,他起身向御司暝行礼道:“恕老夫眼拙,这分明就是风寒之症,可这位姑娘……”/p
/p
御司暝见他依旧查探不出什么,那隐忍的耐心早已用尽,只听他沉声道:“滚!”/p
/p
大夫慌忙告罪,在苏神的带领下退出了房间。/p
/p
一连数日,云素语体温一直持续着高温状态,御司暝日夜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p
/p
闻人白终究还是忍不住,他一把拉着刚从外面回来的锁芯,带着她走到酒楼下拐角处一把将她甩在墙上。/p
/p
“你干什么!”锁芯扶着墙站稳,额头因为撞上墙壁而出现瘀痕。/p
/p
“干什么?你做的好事!”闻人白上前一步,扯着她的前襟沉声喝道,“我要你解了这蛊!立刻马上!”/p
/p
锁芯大笑一声,也不顾那依旧紧紧勒在脖子上的前襟,只回瞪着他。/p
/p
“你笑什么!”闻人白皱眉,她眼中的嘲讽让他心中不安。/p
/p
“自然是笑你不自量力!”锁芯抬手用力将他抓着自己的手扯开,拍了拍那微乱的衣襟,撇了眼依旧一无所知的闻人白冷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如愿?蠢货!”/p
/p
就在这时,只见有两个黑衣人从锁芯身后的墙上跃下,挡在她身前。/p
/p
“别来无恙啊!太虚大人!”黑衣人幽冷的眼睛看过来。/p
/p
“你出卖我!”闻人白看着往后退去,躲在两人身后的锁芯,心中恼怒不已。/p
/p
锁芯冷眼从两人身后望过来,随后嗤笑也声,便慢慢转身顺着墙往外走去。/p
/p
闻人白不再看她,盯着眼前的黑衣人慢慢后退。/p
/p
安静的拐角里,一袭白衣的闻人白在两个黑衣人的紧逼下渐渐进入了巷子中,随后便见他身后悄无声息地再次出现了数名黑衣人。/p
/p
在这样四面楚歌的情况下,闻人白再也顾不得考虑其他,只拔剑与身边之人对峙起来。/p
/p
打斗声从巷子里传来,紧接着接二连三地几声惨叫,闻人白便身形踉跄地捂着腰腹从巷子另一个路口出来。/p
/p
他一路鲜血淋漓地往外跑去,终究消失在那无人的尽头。/p
/p
数日后,一直高烧昏迷的云素语终于醒了。/p
/p
她转头看着趴在床边的御司暝,皱了皱眉。/p
/p
“你怎么在这?”干涩滚烫的咽喉里出沙哑的声音,云素语却并没有留意,只淡淡看着眼前的人。/p
/p
御司暝一见她醒来,本还是高兴异常。可此时她的神情竟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在军营时候的模样,这让他心中一沉。/p
/p
“语儿,你……”他迟疑道,“你觉得怎么样?”/p
/p
云素语不想与他说话,确切说是不想见到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