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可能,痛的不止她自己。
所以,对于那些未知的话,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囫囵答允、承诺了呢?
少年的目光有些冷,却不像是在生气。
倾君觉得,他似乎在下什么决心。
“由不得你不答应!”他忽然冷了脸,说完一句,拉着她就走。
柳韵抿着唇角,仍旧一言不发地跟在后头,她似乎猜到少年在说什么了,也知道前面要面对的是什么——
眼前这段路,以往都是由锦歌、残琴她们守着的,前几日少年的口信传回来,让她们提前打点好一切,迎接他和倾君,如今走到这里,却没看见锦歌的影子。
去马车那里接应的人仍旧在。
只能说明,山上没有出事,而是有更重要的事绊住了锦歌和残琴,让她们无法出来相迎,山上的一切都还正常、安全。
而除非是主母亲自来了,没有什么事,比少年回来更大,更重要。
所以,绫罗在山上。
意识到这一点后,柳韵的眉毛也拧成了一团。
倾君乍一回头看到,还以为自己眼花,怎么一个两个都是死死拧着眉毛的样子。
又过了两片不知是什么树的树林后,少年忽然站住脚。
“柳韵。”
他冷冷唤道。
“在!”
“若要你以命护她下山,你可愿意?”少年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明确的指代,但在场的三人都清楚,这个“她”,指的是倾君。
“愿意。”
“若有人以白煦的性命威胁呢?”少年忽然冷笑了一声,又问,声音阴恻恻的,“白煦就在你眼前,刀夹在他的脖子上,若你带她走,白煦就要死,这样,你还愿意护着她么?”
柳韵迟疑了一下。
随即点头:?“愿意。”
不是她愿意牺牲白煦,而是她清楚,这会是白煦所求。她一直以来做的,都是白煦所想的,若是因为要救白煦的性命就伤害她的话……
柳韵苦笑。
她不怕白煦不能原谅她。
她怕的,是白煦不能原谅他自己,一辈子生不如死。
“记得你刚才说的话!”
少年声音忽然变得低沉,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之后,便拉着倾君继续往前走了。
每走一步,心里都更紧张一点。
他没怕过什么,或者至少没有怕死、怕疼过。
从小,只要母亲心里不痛快,就会拿他撒气,毒打一顿,关起来一晚,饿上两天,从三岁起,自从这张脸微微长开了,就会时常挨打。
不过还好,这样的日子只过了两年就停止了。
之后,就是日复一日的,那些试图把他从一个天真孩童,硬生生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残酷教育。在他更大一点的时候,母亲将他的身世告诉他。
从此,在母亲反反复复的强调中,他知道自己要恨两个人:一个叫刘隐,一个叫刘策。
尤其是那个叫刘隐的,占了他原本可以拥有的一切。
他原本确实变坏了的。
直到有一天,母亲塞给他一个女童,比他大三四岁的一个女童。
那个女童,有一个很出尘的名字:青君。
却是人不如其名。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邪王宠妻:妖孽王妃又想跑!》,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