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不眨眼……
濮阳冥衍又想到这个词，配上明香那张冷冰冰的脸，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说谁？！”周啸天却兀自生气，眼睛又瞪圆了三分。
“说你。”濮阳冥衍摇着头笑道，“我说周堂主，你还真是不知死活，明知五姑娘收了手，认了管夫人，你还非要提那些旧事？五姑娘的性子你也知道，你这话若是让她听见了，她是饶不了你的。”
“少拿五姑娘吓唬人！”周啸天“哼”了一声，“她又不在这——就算她此刻就在这院中，我们也不会怕了你们。”
“五姑娘加上我，你们就未必能讨到便宜。”濮阳冥衍故意噎人，“我看周堂主就是看准了五姑娘不在，才会肆无忌惮、大放厥词的吧？”
周啸天只“呵呵”一声，表情虽然傲气，眼神却难免发虚。
跟濮阳冥衍动手，他多少还有些成算，虽然对方功夫更好，但总归要忌惮着无垢山庄和大家的关系，动起手来会有所收敛。
五姑娘功夫据说很好，但让人闻风丧胆，却不是因为她的功夫。
而是因为她冷漠无情的性子。
“别跟他废话！”倾君忽然道，“等明香回来就动手，今天不收拾了他，我就真的不用做什么狗屁夫人了！”
这才是倾君坚持不退让的原因。
面上过得去，那便是过得去，她心里不痛快，却也不至于认真计较。
可面上都过不去了，她哪里还能算是王府夫人？这回不杀鸡儆猴，以后谁见了都踩一脚好了。
周啸天却“哈哈”地大笑出声。
这管夫人不仅不成体统，还有些不自量力呢？
莫不是以为濮阳冥衍能以一敌十？那是跟喽啰打架，而不是跟凌波堂的人。
“别以为有濮阳少庄主在这里，凌波堂就怕了你们！”周啸天大声道，“凌波堂有二十来个人，你们没伤没病的，也就五六个人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着一声喝下：“凌波堂堂众听着，无垢山庄执意插手我堂内事务，管夫人要打杀我堂中兄弟，如此大辱，断不能默默忍受。今日一战不为别的，只为争一口气！”
倾君冷笑。
这周啸天，真是愈发不要脸了。
明香正好赶回来，将隐月剑递给倾君。
“把你们的人叫来吧！”周啸天喝道，一脸大义凛然，若是叫不知情的看见了，绝对看不出是他们二十个打人家五个，倒像是他们人少，被人欺负了还宁死不屈一样。
“谁说我们是五六个人了？”倾君笑道，象征性地掰了掰手指头，“该巡夜的巡夜，该睡觉的睡觉，我们这里，不过三个人罢了。”
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把樊三他们牵扯进来，虽然打起来更轻松，但那样可就真是两派斗殴，事情一定会闹大。如今只有他们仨，即使传出去了，也是素日就行为乖张的少庄主，和素日性情古怪的五姑娘，出于私人交情和主仆之礼，帮“不知所谓”的管夫人打了一架而已。
周啸天不禁皱眉。
三个。
莫不是这丫头也算一个？
“四个！”
没等周啸天想明白，忽然有一个声音从头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