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气,别动气。”刘隐像哄炸毛的猫儿似的,把她搂在怀里捋了捋毛,“半月就半月,别说半月,你就是半年不好,我也忍得。”
忍——得?
听他直言说要忍耐,她反而有些不忍心了。可是她没有办法,也不可以松口答允。
半月时间,已经是她所需要争取的,最短的时间了。
一来是给自己时间练功,让她得以用内力压制毒性。二来也是因为南诏进攻在即,即便对方不攻,想来在半月之内,刘隐他们也会有所动作。
届时真的打起来,他自然更顾不得这些。
所以,半月……
之后两军交战,情势必定十分紧张,战况胶着的几个月里,想来刘隐也没多余的精力耗在房事上。她就可以有多几个月的时间,压制现在已经发作的毒性。
“你乖。”她呐呐道,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吃不到肉的夫君。
毕竟,哪怕只是亲亲摸摸,像自己初入军营那些日子那般,她也是不敢的。
想到最初的痴缠,倾君猛地意识到了危险,刚想开口,就被刘隐抢了先。
“那,像一开始那样,只是缠绵,不到最后一步,如何?”
他果然提出了建议。
倾君闭眼咬牙。
“刘隐,”她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我不知道你定力如何,但我没那么好的定力,这点,我很清楚。我的身体,不容许我再放纵。所以不要让我陷入危险,我会怕,也会怨你。只等半月,可以么?”
她说完也没有睁眼,脸上寒气笼罩。
这一次,她是真的动了气了。
若是他知道真相,倾君相信,他一定会配合。
可是,中毒要命,受伤,就无关紧要了?
他究竟是不心疼自己,不知怜惜,还是自信二人定力强大,尝到了**滋味,还能一次次地及时收手?
更何况——半月光阴,真的很长么?
“可以……”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听得出情绪不佳,但还是安慰她,“你好好休息,需要什么都告诉我,千万别因为害羞、不敢开口,而耽误了恢复。”
倾君没吭声。
她倒是知道,刘隐让她好好休息,并不是为了半月之后的事,而是真心担心。
但是才刚燃起的火气还未全消,此时的她不想说话。
两人就这样讪讪地各自躺着,直到睡着时,倾君都没有再开过口。
……
神医营帐。
听见毡帘响,濮阳冥衍抬头。
见只有“临溪”一个,不禁问道:“你没跟着去翼方堂?”
语桥此时并不在,而是扶着秦煜去翼方堂找大夫去了。之所以去了翼方堂,没有去找神医帮忙,是因为秦煜坚持,说“不可因为皮外小伤打扰神医”,如此一来一回,自然多耗了一些时辰。
这些事,自然有人禀告濮阳冥衍,但是临溪没和俩人在一起,确实让他有些意外。
“我刚被王爷和夫人留下来问话,没和他们在一处。因为天晚了,就直接回来了。”“临溪”笑道。
“那就先歇一下吧,也忙了一天了。”
濮阳冥衍说着,丢下手里的药草,在一侧的盆子里洗了洗手。
神医怨念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