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外,几个士兵一脸苦相。
赵论不禁劝道:“管住自己的嘴就行了。”
“赵大哥,你知道的,我们几个嘴都严得很,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蒋峰站在一旁,听了这话,脱口就质疑道:“这话方才怎么不跟夫人说?”
“那……那不是吓到了吗……”
“放屁!”蒋峰讥笑道,“你们方才分明是听热闹了!夫人原也觉得你们能当守卫的,一定是嘴严牢靠的人,哪想到你们会偷笑——一个笑也就算了,三个四个都跟着笑。笑得开心吧?这回惹恼了夫人,看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
赵论不禁挑了挑眉毛对蒋峰说:
“你今天倒看得明白。”
蒋峰微微一笑,刚想说点什么,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众人奇道:“今天也不冷啊。”
蒋峰没好气地说:“你们懂什么!”心里却还在发抖。
天知道,他刚才只是想说夫人“最心慈”,却猛地想起那碎骨、接骨的审讯法子,立即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甚至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夫人是心慈。
但是,手真黑!
赵论看见他那模样,猜到是因为彭芹说过的那些话,不禁也是苦笑一声。
于是,他又忍不住提醒了几个守卫一句:
“你们还像往常一样,管住自己的嘴,就行了!”
几人云里雾里的,但眼见着赵论和蒋峰都有些惧色,心中自然也多了几分惧怕,原本就嘴严的几个人,纷纷在心里立誓不会说出去。想起方才忍不住的偷笑,几人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笑什么笑!
这下好了,彻底笑不出来了!
……
倾君一个人坐在营帐里。
自己晕倒的情况,左不过只有三种:打仗之前,打仗之中,打完之后。
而三种情况可能会引发什么混乱,又该如何化解,可能发生些什么,她都细细想过了。这里头唯一的变数,就是那个她还没有摸清楚,此时也不见了人影的假临溪。
“不会是他的人吧?”
倾君忽然想到了赵论他们抓到的那个人。
“赵论!”她扬声叫道。
赵论立即掀帘进来,单膝跪地:“夫人有何吩咐?”
“你们抓的那个奸细,还活着呢么?”
“夫人是问小六子?”
赵论立即想到了此人,因为方才管夫人在外头就曾经问过,被自己一通怀疑打断了问话,之后侍卫们失态偷笑,让夫人威吓了一番,如今再问,自然是问此人。
“谁知道叫什么。”倾君蹙着眉,“要是还活着,你们现在就派两个人过去看看,如果没什么异样,回来告诉我就是。”
“……”赵论心里有些困惑,但终究没有多问,只应了一声,“是。”
跟着便退了出去。
听说是让形,蒋峰立即瞪大了眼,一双眼珠儿转来转去,愣是没有说话。
赵论无奈地笑了一声,拍了蒋峰一下,说:
“就你去看!”
蒋峰的脸立即像吃了黄连一样苦。
“怕什么?”彭录笑道,“夫人只说看看是否有异样,又没说要亲自去审,你只去看一眼就是了。”
蒋峰笑得很是勉强,还是不愿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