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自己的房间吗?就睡了一天,屋里全变了样。
通了暖气,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米白色,屋里增加了一个懒人沙发,一个小花桌,还摆了新鲜的花朵,地上还铺上了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
差点就撞击了自己的少女心,可是苦恼也来了。
这些毛茸茸的东西,还有鲜花都是陈漾避之不及的。
马上就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陈漾有很严重的鼻炎,说话稍稍有一些鼻音。
莫大少爷只是吩咐按照一般女孩儿的喜好,重新布置了房间,哪里知道这些。
陈漾赶紧从抽屉里翻出口罩戴上,又将鲜花抱到了停车场内,一个不不显眼的角落里放好。
莫少爷一般都在门口上车,很少到停车场去。
又三下五除二拆了床单被套,抱着就去了张妈的房间。
张妈可是高兴坏了,陈漾只说自己习惯了棉质的被子,跟张妈要了普通的床单和被子。
这么好的东西也不能浪费,张妈年纪大了,陈漾就主动给张妈铺到床上。
想必这些东西都是莫少爷安排的,也不好驳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大少爷去哪儿了?”张妈眼睛笑得弯弯的,这可是住进来以后少奶奶第一次主动问大少爷的下落。
“傍晚陈伯来了,说老爷子有事找大少爷商量,他住在老宅那边了。还有,大少爷交代,医院那边请了假,您好好在家休息三天。”
张妈毕竟年纪大了,又守了陈漾小半夜,这时候累得直打呵欠。
陈漾就安安稳稳地在家陪着张妈,聊聊天,做做家务,又跟着张妈去了菜市场。
养了三天,脸色也红润了一些,倒是有了些女主人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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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阳光洒在身上,软绵绵、暖洋洋的。
褪去了厚重的冬衣,陈漾着一身浅灰色棉麻长裙,长发在脑后松松的束起来。
提着菜篮从保姆车上下来,挽着张妈的手臂,往院子里走。
劳斯莱斯幻影驶进了大门,后座上的男人看着阳光下的女孩,有一秒的失神,嘴角不自觉的弯出微微的弧度。
车子进了停车场,莫黎风下车去了体育用品室,挑选了第二天用的银灰色高尔夫球杆。
门口的角落里,枯萎的花朵耷拉着脑袋。
男人嘴角的弧度消失,欲从后门的楼梯上去。
张妈怀抱着纯白的貂裘被褥,进了一楼佣人住的卧室。
“你手上......”莫黎风的声音顿住,有些寒冷,虽然伺候了这么久也算是习惯了,张妈的后背还是有些发紧。
恭恭敬敬地说:“今天太阳好,我拿出来晒了晒。”说完就进屋去了。
莫黎风的脸上已经是阴云密布,二楼站岗的两位保安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将通道让出来宽一些。
直到陈漾回医院上班,两人都再也没有照面。
几天没过来,病人的情况又发生了很多变化,陈漾查看这几天的病历,又挨着去病房做了一圈检查。
虽然忙碌,却很充实,也只有这种时候,陈漾才会忘记那些令人烦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