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群人瞎乱琢磨的时候,楼梯响起脚步声。大家急作鸟兽散,该干嘛干嘛。
下一刻,白路走下楼进入厨房,问假装烧水的柳文青:“沙沙呢?”
“屋里吧?”
“”哦。今天我送她上学,你们可以晚点上班。”上学的时间和饭店上班时间相差太多,柳文青早去,只会给服务员增加压力。
柳文青回话:“知道了。”
白路琢磨琢磨:“中午有订桌没?”
“不知道。”
“要是十点半之前没预定,就给他们放假,出去多转转,下午上班再回来就是。”
“好的。”
“那我走了。”白路去沙沙房间。
过了会儿,送沙沙上学。
白路嫌开车麻烦,打车也麻烦,找出自行车,驮着沙沙出发。
四月中的早晨,微凉,清爽,一个光头小子蹬自行车送一个小美女上学。
俩人边走边聊天,比如白路问沙沙冷不冷,要不要回去拿衣服之类的话。沙沙回说不冷、不拿。
白路想起件事:“上次给你写情书那小子呢,长啥样?”
“哥!”沙沙气道。
“放心,我不是古板家长……”
“你几岁啊?还家长?哼。”沙沙打断他的话。
白路抬起一只手摸摸脑袋,突然问道:“你说,我把头发留起来好不好?”
“好啊,为什么不好?”
“我没留过头发。”
“那就留,一天到晚都是大光头,你抢灯泡生意,灯泡会生气的。”
“也是,那就听你一次。”
听对话内容,好象一切如昨,什么事都没发生。可沙沙总有点奇怪感觉,又不能问。
没多久来到学校,别看是高中生,一样有家长来送。有去早市的大爷大妈顺便送孩子上学,更多是开车来送,再或是孩子自己打车上学,蹬自行车送人上学的只有白路。
来到校门口,白路单脚支地停车,等沙沙跳下来。却听到边上有学生说话:“呀,有人泡校花。”
白路听的一乐,问沙沙:“你升官了?当校花了?”
“别听他们瞎说,我们学校十好几个校花,我进校。
看着沙沙走进教学楼,白路蹬自行车离开,可这一大早的实在没地方去。看看表,七点四十多,便望向遥远东北方,那里有机场,小家伙飞走了吧?
可是看啊看,天上也没有飞机飞过,于是蹬着自行车去电脑城。
时间尚早,在路上浪费些时间,又去其它地方浪费些时间,熬到电脑城上班,进去买u盘和移动硬盘。让店主帮忙把手机里的照片转移到两个存储装置,蹬自行车回家。
家里又没人了,应该在隔壁楼拍戏。白路回去自己房间打开电脑,插上u盘看会照片,又接上移动硬盘看了看,然后取下两个设备放进抽屉软件,随便进入一个频道,耐心等待麦序,熬了一个小时轮到他唱歌,于是高歌一曲。
这家伙唱的鬼神惊天地泣,怎么难听怎么唱,不求最难听,只求更难听,破音破出花样,花样里带着破音。待一曲结束很是满意,看看五分钟时间还没用完,就又选首歌继续神号。
五分钟后,白路唱爽了,很满意的看向屏幕,边看边点头,还是这个频道的人有素质,都在表扬他有勇气是战士,说他唱的很有想象力,还有人送花。
白路哈哈一笑,关电脑出门。
闲着也是闲着,一楼到三楼整个走一遍,确实没人在家。
想了想,去玄关抽屉找出五星大饭店的电子钥匙,下楼蹬自行车去饭店。
五星大饭店有段曰子没开门,随着卷轴的摩擦声响起,铁门慢慢升起,现出很熟悉的小小饭店。
推门而入,看着勉强算是整洁的饭店,白路很满意,并不很脏么。拿起抹布收拾卫生,轻易浪费掉一个小时。又去后面桌子上翻出二叔家的钥匙,关上店门,往楼后走去。
二叔王某墩住在第一个门洞三楼中间那个屋。溜溜达达上去,打开门,顿时惊住,太有个姓了。
客厅里堆着一大堆方便面、矿泉水,分明是逃难的节奏。
房间很大,三室一厅,最大的一个屋摆张巨大无比的床,其它就没了。床上是一套又脏又旧、不知道多久没洗的被褥。
隔壁屋有个跳绳,有对哑铃,吊个大沙袋,除此外,再无它物。
最后一个卧房放着个大柜子,同样再没有别的东西。打开衣柜看,有四、五套衣服,还包括冬衣。再有几个靠垫,枕头、毛毯什么的。
这也太简单了吧,简单的有些夸张。进厕所看,厕所有整个家里唯一一件家用电器,热水器。水台上有块香皂,边上搭条毛巾,柜子里有个牙刷,然后就什么都没了。
王某墩家所有财产都在客厅,数不清的方便面和矿泉水堆成山。
就这样一个家,贼都不愿意光顾,完全没有收拾的必要,白路锁门回饭店,把钥匙丢进衣帽间的小抽屉里,然后坐到门口发呆。
下午两点半,老邵打来电话:“奎尼到家了。”
白路想想问道:“是他父母么?要不要验dna?”
老邵笑了下:“你傻了么?五岁多的孩子,认识自己父母,父母也认识自己孩子,刚分别两个多月,验什么dna?”
“哦。”白路缓了缓神:“谢谢。”
“你真傻了,这是我们该做的事,谢你才对。”电话那头的老邵轻摇下头,说出一串数字:“这是他家的电话号码。”
白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