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洋,你这就出院了?你疯了吧,你的手还没好。”
她记得他还有很多点滴要打,他的床头边挂满了消炎的止痛的营养的各种药水。
段亦洋定定看了她一眼,伸出唯一能动的左手,一下就将她揽入怀里。
“段小寻,你敢跑!”
他在她的耳伴说,冷冷地语气令得她全身一紧,她想挣扎就看到他那只打着石膏的右手,她只得定在那里,不言不语。
良久才听见段亦洋渐渐平静了的声音,
“我的手在痊愈之前,你要负责到底!”
他松开她,窝进了沙发里,“你去哪,我去哪,你住哪,我住哪!”
他挑衅的看向她,令的她既好笑又好气。
“段亦洋,我……我是一个有夫之妇。”她好心提醒他。
他冷眸一瞥从她的脸上移开,下巴扬了扬不远处柜台上的杯子。
“我渴了。”他咽了咽干涸的喉咙,等段小寻把水给他端过来之后,他一饮而空,冷眸不断的扫到她的身上。
“段小寻,我们该来谈谈后续你该怎么负责,该在哪里负责。”他补了一句,“我的手!”
好吧,他是为了救她而受的伤,确实该由她来负责。
“你说吧,我要怎么负责?”
她炯炯地望着他,盼着他看在过去的份上不要太为难她。
老天作证,她不是不想负责,而是害怕跟他接触,她心里坚固的那个东西太过脆弱,惊不起他的任何撩拨!
“去你家,还是去我家?”段亦洋问。
“什么?”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负责任就要住在一起吗?
“段亦洋,我要跟你说多少遍,我有家有孩子,我怎么可能……”
“你闭嘴!”他冷声道,“你有家有孩子,那是你的事情,而我的手,不好意思,我倒不到水,吃不了饭,上不了厕所,这些统统都需要你来负责!”
“我不可能整日跟在你的后面,我有工作,一周五天,朝九晚六,我是签了合同的,而且,我需要陶氏集团appui设计师的工作,我才上班一个月,试用期都没过。”段小寻为难地说,
“亦洋,别幼稚了,我们俩个,二十七八九岁人了,你以为硬由我来照顾你真的会高兴吗?你只是恨我,恨我就该早早让我在你前面消失,眼不见心不烦,何必……”
“那我若是还爱着你呢?”
他打断她的话,令气氛一度又陷入寂静。
尽管她心里不相信,可是这样的话一说出来,她的心还是有感觉的。
“亦洋,你不该为难我……”她很疲惫的说,“这几年我很累,但我也从未后悔过……”
“该死的!段小寻,你不用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你当年离开我有多么的坚决,你不辞而别的事我会跟你算帐!一辈子都没完!”
他口气里透着寒气,看向段小寻就像随时能抬起胳膊去掐她的脖子。
“你既然做不了决定,那只有我住进你家了。你最好跟陈先生打声招呼,否则影响了你们夫妻的感情,我很抱歉!”
“还有,你的高铁票我已经帮你退了,天亮之后你跟我同一辆车回去,我叫了代驾。”
他拿眼瞪她,“你一路要照顾我的,不是吗?”
她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