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颜攥着手机看了几遍信息,失落的情绪让俊颜有一种想播过去电话问问究竟发生什么事的冲动,白天形色那么匆忙。转而想到自己和他的关系,又生生的打断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和他的关系,好像不应该问那么多,俊颜识时务的想。
男人在发完短信息后,想了想,按下关机键。当俊颜鼓足了勇气,拨过去电话,那边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俊颜愣愣的看着转而用英文复述,电话里的声音,失落的按下红色键。
叶晨风关机后,嘴边微笑收拢。怒视站在身前的男子,男子二十,是风堂工会的一级特工,也是叶晨风的最得力的助手。
那一年,叶晨风因打碎了老头子的古董花瓶,一气之下将他逐出家门,不曾想遇到流氓,为了躲避流氓的追赶,跑进一条漆黑的巷子,巷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他恐惧的向前跑着,直到后面追赶的声音渐渐消失,他也没有停下脚步。就在他想停下的前一秒,被脚下一软物绊倒。
本就受惊的叶晨风瞬间爆发,顾不得摔跤后身体的疼痛,从地上爬起就要继续跑,这时,脚腕处被缠住。他使劲的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那一只脚用力的踩在拉住自己脚踝的物体上。
“哎呦,疼。”稚嫩的童音,有点委屈的响起。
叶晨风的意识同声音的响起被拉回,冷眼的看着还捧着他脚踝的小屁娃娃,“松开。”冰冷的声音让人想不到会是一个孩子的。
地上的男孩揉着被踩疼的手,“是你踩的我,我不指望你能道歉,但请你别用那么冰冷的声音讲话。”男孩认真的自诉想法,却着实有委屈的情愫外漏。
后来,不管叶晨风走到哪里,身后总有一个小他快一头的小娃娃,如影随形的跟着,一开始叶晨风不理会他,直到有一天,男孩去包子铺偷回两个包子。
一个送到他手里的时候,叶晨风的表情微微动容,犹豫片刻,刚要把手中的包子放到嘴边。
巷子口处,一个中年胖妇人,胸前系着红色围裙,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脚踩一双塑料凉鞋,一边掐着腰,另外有树枝的手怒指叶晨风的方向。
“小兔崽子,竟然偷老娘的包子,有娘养没娘教的野孩子,赶紧给我过来。”
一边嚷嚷着,一遍气喘吁吁的向着他们的方向一拐一拐的走来。
男孩见胖婆娘过来,忙拉起地上的叶晨风就跑,叶晨风几次差点摔跟头。
摆脱了妇人,叶晨风被男孩带到一处破旧的民居平房,房屋因常年没有人打理的缘故,院落里长满杂草,房顶一颗类似芦苇的植物如同国旗一般的立在那里。
叶晨风打量着破旧的不值一提的房子,寻了一个角落席地而坐。男孩见状,也随着叶晨风坐在那里。叶晨风将手中有点脏的包子递到男孩面前,男孩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看着叶晨风,“为什么不吃,你不饿吗?”男孩弱弱的问。
叶晨风有点疲倦的低着头,看都不看男孩子,“我不吃偷来的东西。”男孩委屈的看着叶晨风,眼泪就那么吧嗒吧嗒的落在已经失去温度的包子上。
叶晨风疑惑,半天都没有听到男孩讲话了。抬起头,眼前一幕让叶晨风至今想起,仍觉得那时候真是够傻气的。
只见男孩鼻涕流到嘴边,有点恶心的说。略油亮的衣袖胡乱的擦拭着脸颊的眼泪,身体还一抽一抽的,好像多么委屈似的。
叶晨风哪里见过这个,从小妈妈就告诉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哭是懦弱的体现,哭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要做强大的人,就不该有懦弱的眼泪。他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所以,他从不哭。
可眼前男孩的眼泪触及到他心中的柔软,他有点见不得男孩那样的委屈。
“别哭了,难看死了。”男孩好似没听见似的,还在嘤嘤啜泣。“别哭了。”叶晨风大声道。
说罢叶晨风拿着手中的包子咬了一大口,男孩看了一眼叶晨风,低头露出一展狡黠的笑。
接着,用他那双小黑手擦了擦眼泪,用手拍了拍手中的包子,也吃了起来。
那以后,叶晨风就没再大声喝男孩说过话。
后来,叶晨风才知道,男孩的父母因为一场车祸双双而亡,肇事司机逃逸没有抓到,男孩的亲属没有一个愿意收养他。
警察没办法,只能将他送到孤儿院,孤儿院里的孩子自私,来了新人就如同占了他们的领地,本来环境就差,能少分给别的孩子一分,自己就多得一分。所以,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情以大欺小,尤其新进去的孩子更是容易被欺负。
院长和孤儿院的护工,虽然负责任,但是那么多的孩子,他们还是会有疏漏的地方。
孤儿院的护工阿姨,有些对孤儿院的孩子并不好。男孩就是因为有几次被欺负的哭,护工不分青红皂白的掐他大腿根,他实在是受不了了,才从孤儿院里偷跑出来,直到遇到叶晨风之前一直自己照顾自己,从孤儿院出来的半个月一直靠捡拾垃圾堆里的食物和偷包子解决温饱。
而刚刚那个胖妇人,也是因为男孩不是第一次去偷包子,所以才会追他们跑那么久。
这个儿时的男孩就是如今的,叶晨风的忠实下属,逸燕天。
童年的记忆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两个人的心里。
叶晨风很多年没有和逸燕天说过这么重的话,今天,他实在是因为太生气。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小女人,终于有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