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瑭倒是会打如意算盘,”耶律明凰轻嗤一声,“他以为我就会任由他占去涿,莫,瀛三州!”
“殿下放心,一月之内,我必会让石敬瑭心甘情愿的拱手让出这三处城池。”智淡然道:“就算他不敢与我们开战,我也不能让我们背后有八万人马虎视眈眈。”
耶律明凰眼中现出一阵喜色,智的口吻虽然平淡,不过耶律明凰深知智既然开了口,那就说明他已成竹在胸,忙问道:“一月之内?智,我们真的可以一月之内就夺回这三处城池?”
“不是我有把握夺回城池,而是我必须在一月之内把石敬瑭赶出辽域。”智答道:“拓拔战一月之内必会亲自率军攻打幽州,与拓拔战这一战我们必须全力以赴,绝不能在大战之时还要担心这背后隐藏着的一把钢刀。”
耶律明凰讶道:“拓拔战一月之内就会来幽州?智,你们此去上京不是已经设计让他无法分身了吗?”
“这次不一样了,”智若有若无的瞥了耶律明凰一眼,“我们已是拓拔战的心腹大患,不除了我们他是不会安心的。”
耶律明凰的眉心稍蹙即展,又问道:“智,你认为我们与拓拔战这一战能有几成胜算,我们是否能打赢他?”
“我们一定能赢。”智这句话仿佛带着金石之音般铿锵有力,不带一丝迟疑,耶律明凰听他对战况满怀信心,展颜笑道:“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必胜的信心!”她忽然撒娇似的向智一笑道:“智,你看我这次赶走恨冬离一事做得怎样?不伤一兵一卒就吓跑了这个中原第一剑客,怎样?我没有让你失望吧?”
智微一点头:“殿下此次轻易击退强敌,确是胆略过人,足已令宵小侧目。”
得到心上人的嘉许,耶律明凰不禁喜上眉梢,得意的在智身边来回走动,又满面春风的看着智,却发现智的右手正不停的摩挲着那块从不离身的碧绿古玉,耶律明凰见此不由一怔,“智,你是不是有心事,难道┉你认为我这次做得不对?”
“殿下做得很好。”
“你别瞒我!”耶律明凰见智不肯坦言,便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他的面前,又指着智手中的古玉道:“你快说!我知道你每次摩挲这块玉币就是在想什么心事,快说啊!”
智听着耶律明凰撒娇的口吻,眼中波光一转,唇角微微一动后仍是一摇头,耶律明凰娇嗔的横了他一眼,又凑到智的面前,耳语般问道:“快说啊,智,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悄悄留心你的一举一动,又怎会看不穿你的心事?”
智看了眼耶律明凰近在眼前的妩媚笑颜,轻轻将自己的座椅往后一挪,谁知耶律明凰也立即把她的椅子往前一挪,仍是近在咫尺的看着智,她的笑容也变得更为温柔。
智有些无奈的将目光移向了一旁,默然良久才轻声道:“殿下,您不应该让恨冬离活着离开幽州,他这次虽是失意而归,可他毕竟是第一剑客,错过这一次杀他的良机,将来必有后患,五弟秉性刚傲,所以他不愿趁人之危取恨冬离性命,可是您┉”
智的话说了一半后忽然一顿,似乎是在揣摩着该如何措辞,犹豫了片刻后终于直言道:“以您的才智不会不知道养虎遗患这个道理,其实您肯放恨冬离活着回去是另有用意,是不是?您是想借他这张嘴替您扬威,既可使拓拔战和他手下的一众反贼再也不敢对您有轻觑之心,又可让天下人知道您的威势,叫其余州城的辽人都知道您不但贵为公主,而且还有这份令强敌胆寒的霸气,此役之后,辽人再也不敢把您视为柔弱女子,他们也会仔细斟酌在我们与拓拔战的一战中该要何去何从,殿下,您此举确实是一举数得,可正因为如此,反会逼得拓拔战不顾一切的提前南下幽州。”
“什么?”耶律明凰**一颤,让她震惊的不但是智看破了她放走恨冬离的用意,还有拓拔战会因此提前攻打幽州的举动,忙问道:“智,你的意思是说,拓拔战之所以会在一月之内亲自攻打幽州就是因为我放走了恨冬离?”
“正是。”智深深点头,望着耶律明凰脸上虽有些焦虑,却无后悔之意的神色,他无声的一叹,“殿下,恨冬离失利一事虽能让您声名大震,但也会使拓拔战对您生出戒惧之心,等恨冬离回京之后,拓拔战就会很清楚的知道,除了我以外,他更应该提防的人就是您,因为在辽人的眼中,您是皇上的唯一后裔,所以只要有您在的一天,他就无法真正的统一辽境,我此行在上京城中引起混乱就是为了拖延拓拔战心生顾虑,不敢亲自南下,可您锋芒一露,就会令他为此深感不安,宁可失去上京城,也要先将您除去。”
耶律明凰仔细思索着智的这番话,赧然道:“智,这次是我失算了,你┉你别怪我。”随即又道:“智,你方才也说了,我们一定能打赢拓拔战的。”
智的脸上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笑意,缓缓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