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人快到黄土坡了吧?”智并未理会三将所想,又看了眼天色,下令道:“传令下去,全军列队,一鼓作气追上羌人,务必要在黄土坡处与羌人最后一战。”语气淡淡,却是不容置疑。
三人这才知智一直抬头看天是在默算时辰,池长空想再劝说,却被若海牵着他的坐骑退下。
因此次后撤不知主帅意图,方才那一战又无得胜快意,辽军队列甚为松散,万名骑军在大道上前后拖曳近有半里,听主将下令,骑军们三三两两聚拢,行进甚是零乱,待得骑军集结,智便要下令回师,却见还有一名缀在最后的骑军尚未归队,那骑军马背上似乎还横搁着一物,正从几十丈外缓缓行来。
窟哥成贤怕智不悦,大声喝令他催马入列,等这骑军渐渐弛近,众人才看清楚,原来他马背上伏着的是一名羌人。
“怎么还抓了个俘虏?”窟哥成贤见那羌人在马背上不住挣扎扭动,忙命左右两名军士上前相助。
智未料到有部下生擒了一名羌人,眼看追击在即,怎有余裕理会俘虏,不由皱眉看向这节外生枝的军士。
那骑军显然看见大家都在等他,坐骑越奔越快,其势竟有些象是冲锋。两名军士笑骂着催马迎上,“你小子倒是贪功!”便要伸手去接俘虏。
智见那骑军半身倾斜,压在羌人身上,似是怕这俘虏挣脱,但觉这骑军策马之时有些异样,定睛一看,发现这骑军身躯似甚僵硬,智目光一跳,急喝道:“快退┉”
警声方起,只见那骑军的马鞍上已“崩!”的几声轻响,两支弩箭电光火石般射出,迎上前的两名军士惊呼一声,同时坠马,咽喉已被弩箭贯穿。
那骑军也不停马,径直冲来,辽军不防这突如其来的偷袭,竟被他冲至面前。
“保护智王!”窟哥成贤大喝一声,手中钢刀猛掷而出,但那骑军不避不闪,任由钢刀贯体,扑通落马,只剩坐骑疾奔而至,冲近的辽军一看这骑军,见他面目青灰,早已死去多时,正自惊疑,忽见马背上人影晃动,那羌人一个翻身稳坐于鞍,手中弩矢分射向智左右。
池长空与若海急挥刀遮架,刚将弩箭挡落,来骑已直冲至智面前数步之距。
“大胆!”辽军惊怒交加,正要围拢,只听那羌人大喝道:“谁敢动!”手中弩弓直指向智,大弩漆黑,弦如半月,正是辽军杀敌冲阵的奇器错王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