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不由分说的背起耶律德光就跑,“义父!我们往深宫里走,拓拔战的手下都是骑军,在深宫里难以施展,我们快走!”
“义父快走!去伴天居!”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从园外飞掠而入,突然现身的人正是飞,急赶了这许多路,他早就筋疲力尽,浑身湿汗,也不及喘气,急声道:“大哥,四哥让我们先去伴天居,从那里出宫!”
忠精神一振:“对,去伴天居,大家都跟上!六弟,四弟和五弟现在何处?”方才慌乱中他未曾想起,这时听飞一说,他立即想到这伴天居里有一座直通宫外的暗门,而且错也在伴天居里设有机关,可以暂挡追兵。
“四哥和五哥正在拼命赶来,这次我们中了拓拔战的奸计,宫里的禁卫军都投降了,我们的手下也已战死大半!”飞脸上也是一片惨然,他们留在上京城的本就只有一千军士和一百十八名卫龙军,错昨晚上又带着二十名卫龙军和五百军士去了南郊,如今除了这十几个带着伤跟在他们身边的人外,只剩下了一百名新军留守在伴天居里。
耶律德光就算再不信拓拔战会背叛,但亲耳听爱子说来,已不能不相信谋反是实,一时间已失了分寸。
巨响声突然暴起,左侧的大片宫墙轰的一声被推倒,尘土飞扬中,一大群黑甲骑军已从缺口处冲入,拦住了他们前方的去路,大片大片的珍花异草在一刹间被铁蹄轮番踏践。
“皇上,多日不见了!”骑军前呼后拥下,全身束甲,满面含笑的拓拔战安然策骑,仿佛凯旋而来,向着耶律德光躬身一礼,“您一定不曾想过,你我兄弟竟会在这等情形下相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