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痛苦和可耻的快感在某个时点交汇,我觉得身体一阵战栗,不自觉地有些扭曲,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是冷的,可是身体的内核在发烫,一团火在燃烧一般的烫。

我在那一刻自心底里生出一些荒凉来,这噩梦般的夜晚大概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了,日后面对着沈延,哪怕我会有跟他上*床的那一天,周霖山给我烙下的深刻记忆也一定及时地跳出来,叫我发慌,不得安宁。

他在我身体里释放出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部的轮廓慢慢地滑下来,滴在我的锁骨和上身。而此时的我连推开他的力气都不再有,只能像一只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任他摆布。

我痛恨他的同时,也痛恨我自己,没有了解过一个人就轻易给他下定论,终于酿成大错,也许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跟他有过多交集,和他的缘分注定是段孽缘。

他翻了个身躺在我身边,我用力地坐了起来,使出最大的力气甩了他一巴掌,之后不解气又甩了他一巴掌。打完了我的手掌心竟然有些麻痹,更是传来火辣辣的痛,他什么也不说,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仿佛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样。

周霖山这事不关己的态度让我恼羞成怒,我觉得胸口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两三下把遗落在的衣服捡起来穿好之后,我爬到了他身上,使劲地捶打着他,我掐他咬他,发疯一样地跟他扭打在一起。他总算伸出手来挡住我的手,轻易地就握住我的手腕让我动弹不得,我恶狠狠地骂他:“畜生!”

这人看到我怒不可歇的样子竟然还笑的出来,他看着我,用一种几乎宠溺的语气叫我:“小疯子。”

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不是之前我清楚地记得他对我做过的事情,他这个叫法真的会让人有种错觉,仿佛是情人间的爱称。我忽然特别沮丧,一下子失去力气似的往地上一坐:“你别这么叫我,我听不惯。周霖山,我恨死你了!”

他也慢慢坐起来,把衣服穿好伸手要来拉我,我甩开他的手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还没有走出房门就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去,就看到上一分钟还一切寻常的人此时捂着自己的胃弯着腰,脸上的表情分明让人觉得他是在强忍着痛苦。莫非他的胃不舒服?

我站在门边进退两难。他之前对我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自己绝对不会原谅他,甚至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可是此时他的样子又让我没法狠下心来迈开步子就这么走了。

心理斗争了好一会儿,我终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暗骂自己心太软,又转身折了回来蹲在他面前问:“喂,你没事吧?怎么突然一下子变得半死不活的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周霖山紧紧地锁着眉头,抿着嘴唇看着我,他在我面前一直都是掌控一切的样子,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他这么脆弱和难受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周霖山,之前我对他的恨意一下子淡了大半,甚至我的心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揪起来似的疼。

我放缓了语气把手覆盖在他一直捂着胃的那只手上,柔声又问了一遍:“是胃痛吗?很严重吗?我现在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他摇摇头:“帮我倒杯热水,麻烦你。”

“好,你等一下。”我赶紧出去给他倒了一杯开水,因为太烫了他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又放下了。

“不然还是去医院吧,你这样子不行的。别再出什么大问题把自己的身体给耽误了。”

他声音虚弱地说:“其实我跟你一样,也讨厌医院。没事,我是胃病犯了,一阵痛过去就好了。”

我想起来刚才自己在他身上发泄怒气的时候,对他拳打脚踢的,有些心虚地想该不会是我下手太重了伤到了他吧。周霖山慢慢地躺回到了床上,他闭着眼睛,眉目皱在一起,我也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一边伸手替他揉着痛处一边问道:“家里有药吗?我去拿给你。”

“没准备,我很久没有胃疼了,以为已经好了不会再犯,就没买药回来。”

“我现在下楼去给你买药吧,我记得路口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

我才刚站起来,手就被他拉住了:“汤寒,别走,陪我待会儿。”

“我还会回来的。你这样死撑着也不行,得吃药才能好。”

“我担心,我刚才对你那样你一定恨死我了,说不定现在一出门就不会再回来了。”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过分?”我咬着嘴唇对他说:“说不定你这会儿疼得厉害就是老天看不下去了,决定给你点教训,叫你知道自己错大发了。”

“你恨我也好,恨我总比忘了我好。”他松开我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因为难受他的腿脚都蜷缩在一起,这个背影此刻显得特别孤独。

我鼻子一酸差点哭了。

到底还是出门给他买药了,因为不知道哪种对他有效,我把架子上所有治疗胃病的都拿了一盒,临走的时候又想起来什么,低声对营业员说:“麻烦你,再给我一盒避孕药。”

这个阿姨把毓婷递给我的时候说:“看你年纪不大吧小姑娘,这种药能不吃最好别吃,对女人身体不好的,吃多了以后会影响生育的。”

我挨了教训,一声不吭地付了钱撒腿就跑,觉得特别难为情。

回到他公寓的时候,周霖山好像已经睡了,他还维持着刚才的样子躺着,呼吸平缓,似乎是睡着了。我想他暂时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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