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带着男孩子去火葬场的骨灰室去抱女孩子的骨灰,男孩子看到女孩子骨灰上的照片,就哭了。
“记住了,这三天你要陪着她。”
“我会的。”
我知道,这就是欠下的,欠下的永远是要还的,以各种方式来偿还,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没有能欠下的东西,不然你是无法离开这个世界的,以不同的方式来还你所欠下的。
这事过后,就是最后一场雨了,这场雨下得离奇,紫色的雨,下了一个小时后,然后每隔二十分钟就是另一种色彩的雨,一共是十二种雨,最后是一起下的彩色雨,没城安静,人们都在看着,欣赏这无致的雨,那是太美的雨了。
雨停了,太阳出来,彩虹挂在天边,竟然是十二个彩虹同天,那太多美了。
此刻我和媚媚在图吉老城的城墙下面,我们看着这十二个彩虹,媚媚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我想也许这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了。
我知道没草现在就在图吉城的老城,完成这巫劫,她等了120年,就是为了这场劫难,某一个人的出生,就注定好了将来要做什么,从头到尾的,你一直在努力的,或许你觉察不到,一直到你要死的时候,才知道,你这一生来干什么的,有人的一生是享受的,有的生一个是忙碌的,不同的人生,有着不同的痛苦,不同的路。
我不知道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巫劫到底能不能过去,我也不知道,想不明白。
图吉城突然一下就黑暗下来,黑暗笼罩着图吉城,只有图吉城的老城是黑暗的。
我拉着媚媚爬到了山顶往上看,什么都看不到,阎肃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吓了我一跳。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你不甘心没巫不存在,这一劫真是大劫,这是黑巫压顶,恐怕没草也不一定能有办法。”
“阎肃,你是不是非常的高兴?你别想,没巫是会没有事儿的,没草120年,等着破这一劫,你说,没巫会没有吗?不可能,你们的阎巫之劫可没有这么一个人,不然不会有事的。”
其实,我们阎巫的一劫过去了,可是没有想到,临时来了这么一劫,可恶的肇造,这完全是一种意外。
“阎肃,那没办法了,我看你还是安稳的度过你的下半生,把能教给你弟子的东西都教了,也算是对得起祖宗了。”
“肇德,你以前觉得你没有这么刻薄,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你总是会变的,你不是也在变吗?”
我们正说着,图吉城突然就亮起来,忽而爆亮,刺得眼睛流出眼泪来,根本就不敢看。
阎肃转过去身去说。
“这是极昼,并不是北极的那种极昼,是巫术上的,真是天光光,夜慌慌,这大劫如此之凶,恐怕一个没草是无法抵挡的。”
“那我和媚媚呢?”
“你们是恩特和莫蒙安之巫,是大成之巫,可是你和媚媚把巫学成了,但是需要一个过程,所以你们不敢进图吉城,弄不好小命没了,还要助了这劫巫的增长。”
极昼之光持续了十五分钟,这十五分钟,眼亮都疼得受不了,就是才上眼睛也跟白天一样。
我们适应了半个小时,才看清楚图吉城老城,安静,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关军给我打电话。
“发生了什么事情?医生都排满了人看眼睛,市里的医生也在往过赶。”
“是一个巫极昼,应该没有大问题,几天后,人的眼睛就自然的恢复了。”
关军长长的出了口气,没有问巫劫的事,此刻他那边是乱七八糟的,电话里能听出来。
我看了阎肃一眼,他也愣住了。
“没草真的就能把这么大的巫劫给破了?”
“你可能是的所不知道,没巫都是分术业的,护咒,护巫,每一个人学的就是这个东西,不杂,术业专攻。”
阎肃所期待的就是没巫和阎巫一样,这样就是共同的起步,这样就没有距离。
阎肃另一个想法让我更吃惊,如果没巫遭受到了同样的重挫,他竟然想和没雪合巫,虽然那个咒破掉了,但是合巫就会把巫术发展起来,没雪的积人那是阎肃最渴望的,可是此时,他没有指望了,阎巫已经是受到了一个大的重创了。
我和媚媚进了图吉城老城,没巫的人都在城门处等着,没有一个人敢进去,他们知道,进去的后果就严重的,就是余巫也有可能会要了巫术弱的人的命。
谁也不敢进去,我紧紧的拉着媚媚的手。
“记住了,不要乱来,跟着我就行了。”
媚媚点头,每天这个时候媚媚都很老实,很听话,这让我挺满意的,平时作点就作点了,我也不管。何况我也管不了,一管肇老师就跟我发火,说那么大人了,你管她干什么?可是她净干小孩的事儿,我真是没办法。
我们进了老城,死静,没有一点声音,我知道没草在哪个房间里,我直接往那边走,媚媚小声说。
“我可以感觉到巫气。”
是,我也感觉到了,这让我紧张,这么久了,巫气早就散了,就和我和媚媚行巫之后,收巫,巫收就没有了,没有想到现在还么大的巫气。
走到房子前,巫气就是一种东西,紧紧的缠着我们,媚媚紧张了。
“哥,我害怕了。”
“叫老公,叫什么哥。”
“噢,老公,我害怕,像被什么绕住了一样。”
“别害怕有我呢,我现在就把门打开,会有更大的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