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山点上一根烟,站在那儿看着那块大石头,半天才上手去摸。
他摸着,上下,左右不停的摸着。
“你摸什么呢?”
“这儿应该是门,入口,我来过多少次了。”
“可是看不出来。”
“能看出来,恐怕这台墓也不会存在了,你不敢动,有人敢动。”
马大山有点诡异,摸了二十多分钟,才停下。
“果然就在这儿,这个门设计得真诡异。”
“干什么情况?”
“你过来摸一下。”
我过去摸,马大山指点我,我的地方凉,有的地方热,凉热分布的有点规律,但是我还是不解,马大山笑了一下,从兜里拿出笔来,画着,半天才画儿,画完了,我目瞪口呆,那是一件萨满巫事的图腾图,也是守巫的一个定图。
“这个你应该能懂吧?”
“是呀,一般的巫师做不了。”
“对,但是,也很简单。”
马大山要怎么做我不知道,他从包里拿出蜡烛来。
“你怎么什么都有?”
“我不说我来过无数次了吗?就知道是这样。”
“你要干什么?”
马大山把蜡烛点上之后,烤凉的地方。
“其实,巫术有的破解方法很简单,有的就是想复杂了,你破这个巫恐怕也要损一部体,是不可恢复的,但是你看用这种方法,这就是热转换,烤凉的地方,热的地方变凉,门就开了,就是这个道理,这就是巫术的一个学科的地方,其实,巫学就是一个科学,只是不被人们所知道罢了,如果开发利用起来,那将是一个重大的发展。”
“是,有巫学会,但是进展不大。”
“应该把我们这样的弄进巫学会。”
我不知道马大山在想什么。
门突然就开了,吓了我一跳,一股气体就冲出来。
“这墓可封得严实,先不要进去,放半个小时再进去。”
我往里看,有挡墙,看不到里面。
我们抽烟。
“肇德,给你推荐一下,我想进巫学研究中心。”
“你找林县长,她肯定高兴。”
“我想当那个主任,听说级别相当于副市级,我家还没有当过官,也当一次官,再取一个老婆,我一直没取老婆,快六十岁的人了。”
“马大山,想法很不错,不过进巫学研究中心,你当主任,那可要有成果的。”
“我一定会有的。”
“那好,回去我找林县长,不过你得保证我能活着回去。”
“你想严重了,台墓里有一个巫护,我破不了,所以就得你来。”
“我要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等你拿出来,我会打开让你看的。”
半个小时后,我举着蜡烛往里走,烛火很平稳,说明墓里没有透气的地方,我得小心点。
过了挡墙,直接就是墓室,尸骨这一堆那一堆的,我数了一下,十三具体,一个大棺摆在中间,供台上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站住了,十三巫守,用十三个活人成巫护,有点残忍了。
我把蜡烛放到一边,坐巫,破守,巫起冲起来,像刮了十二级台风一样,几分钟才停下来,那些尸骨都不在原来的位置了,我知道巫护破了。
我点上蜡烛,往里走,陪葬品不多,有几件,但是都是好东西,我没动,在角落找到了那个灰白色的骨盒子,我拿起来,出来,马大山就显得有些激动了,他接过盒子,把门关上,门竟然一如当初,丝毫看不出来是什么门。
马大山抱着盒着,突然就大哭起来。
“干什么?不至于激动成这个样子吧?”
马大山不理我,把盒子放到一边,就跪大磕头,然后把盒子抱起来。
“这是我父亲的骨灰。”
我愣住了,我觉得马大山没说实话,他是害怕我要他盒子里的东西吗?马大山看我不相信,就把盒子打开了,果然是骨灰。
“怎么会这样呢?”
“说起这事来,我就上火,回去我慢慢的给你讲。”
我们回去,去了马大山的家,因为刚回来,家里基本上什么都没有。
马大山把他父亲的骨灰摆到了桌子上,然后就进了旁边一家的小饭店。
“怎么会这样呢?”
“唉,我和父亲游巫三十六年,父亲要叶落归根了,我们就结束了游巫的生活,谁知道,就在离小城还有半个月的路程的时候,我们遇到了台墓人家,当时就在一个山坳里住的一户人家,房子像墓一样,我父亲知道,这是台墓人家,我们不想接受,台墓人家是诡异的,住在墓里,生活在墓里,我们不想招惹,可是……”
马大山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酒接着说。
“说起这事也有十二年了,那天我们又累又饿的,尽管这样,我们还是走了,可是没走多远,一个台墓人就挡住了我们,说我们走了台墓线,把台墓线给断了,让我们在这儿给接台墓线。”
“什么是台墓线?”
“听我说,不要打断我。”
马大山心里很烦躁,大概是因为父亲的事吧!
“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是台墓线,那个人说,你们是沿着这山线走的,正是台墓线,你们走得可真准,就是指点你们走,也不一定能走这么准,台墓线就是一个墓气形成的线,他们住在墓里,这台墓线是旺气之线,断了就开始倒霉了,那个人非常生气,我问怎么接线,那个人让我们用我们的血来养线,他不知道怎么弄的,动了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