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说。
“你现在不要动,等等着,沈六也停下来了。”
沈六的鼓声停下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应该是追击而上,难受沈六是一个讲究的胡子吗?
关于东北的胡子,说法众多,也是道听途说了一些,但是我不想知道得太多。
四叔告诉我就是等,喜塔腊双的徒弟,师傅总会是出面的,我想他们一起来,恐怕我就是难对付了,对于这样的事情,我总是心里感觉到极度发慌,基巫总是让我不安。
这一夜很平静,但是我没睡好,四叔年纪大了,觉少,三点多就上山了,这是他的习惯,也许他在山里呆了二十年,习惯了这二十年。
每次都是这样的等待,这一生中要有多少等待呢?有的是无望的,有的是恐惧的,有的是让你幸福的,但是不管什么,都要等。但是,不管怎么样,那都需要等待。
我不知道沈六,或者是喜塔腊双会在什么时候来,他们会不会合鼓,这都是我所想的,其实,想那么多一点用也没有,要来的总是要来的,要走的总归是要走的,留都留不住的。
夜里下了小雨,雨声很细,我坐在窗户前,四叔坐在一边喝酒。
“德子,这么多年来,你事也不少,你想想,都是什么原因引起来的。”
“巫。”
“对,是巫,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没有什么奇怪的,入巫即难。”
“这是你认为的,你一直这么想的,你有空的时候想想。”
四叔的话让我没有明白,此刻我也不想问,感觉就是太累了。
天快亮的时候,雨没有停,鼓声响起来了,喜塔腊双竟然站在四叔的门外面,打开门他进来,坐下。
喜塔腊双半天才说。
“肇德,这事我们要解决了,不管怎么说,这样事情你是多余出手了,这都是你自己原因,你管得事太多了。”
“赵家大小姐不转梦,也不会有这事,这是有原因的,所以说,现在这事,没办法办到,除铁死人。”
“我知道,你不可能那样做,那就我和沈六就是师徒,阴阳,合鼓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新宾鼓,新宾鼓很厉害,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会,不过就看你的巫鼓怎么样了,我所知道,你根本就不会巫鼓。”
“你知道的不少,可以一试。”
我这亲说是心虚的,其实我也是害怕到了极点,合鼓,一阴一阳的,我这不是要命吗?
喜塔腊双走了,四叔说。
“他用阴阳合鼓,德子,你可就热闹了,不过有办法,你去找王一一。”
四叔一提王一一,我就一哆嗦,我不想找阴司,那个地方总是会弄出事情来,我不去,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阴阳合鼓,我不一定行。
我想,跑一过次阴司,也无所谓了,此刻只能是这样了。
喜塔腊双走后,我就下了阴司,见到王一一。
“你又来了。”
“对,我必须得来。”
我把事情说了。
“沈六这个胡子,为了赵家大小姐,竟然以魂击鼓,真是……”
王一一说到这儿,看着记录的那个本子,然后不说了,突然“啪”的把本子合上,瞪着眼睛看着我。
“王一一,你不用瞪眼睛,你再瞪也跟上学的时候一样,很丑。”
我这样说,就知道,这个沈六恐怕是在这里也有什么事情了,王一一不想办。
“肇德,你别没事乱折磨,我劝你是把沈六的愿意达到。”
“不可能,我拿铁之后,我死亲人,你说可能吗?”
“这是你自己找的。”
“赵家大小姐转梦。”
“赵家大小姐是不知道情,她是活该。”
“你和沈六什么关系?”
“这就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了。”
我想,看来这事是难办了,我出去了,不想得罪王一一,不过此时的王一一,恐怕已经是有了记恨在心里了。
我回去跟四叔说了,四叔说。
“你就在这儿呆着,不要去任何地方,甚至是院子也不要出去,我出去一趟,最多就一两天。”
四叔走后,我就把院子的门插上了,我坐在房间里,喝酒,睡觉,我想不出不,这个王一一,一直就是公正的,不徇私的,可是提到沈六了,她就变脸了,完全把事情换了一个个儿,看来这事要麻烦了,不死人都难了。
四叔四天之后才回来,眼珠子通红,他回来就睡。我炖菜,等着四叔。
四叔睡了三个多小时才醒,坐起来,点上烟,我把菜端上来,倒上酒。
“小子,还孝顺。”
我没说话,四叔真不容易,他真死的时候,发送的时候,还真就没有别人了。
“沈六和王一一的关系还真就是不一般。”
我一愣,这不可能,他们年纪差着呢?王一一跟我年纪差不多,沈六活着也得七八十岁了,他们能扯上什么关系呢?
“沈六是王一一的七大爷。”
我差点没哭了,这也能扯上,这真是巧得让人吐的感觉了。
我没话可说,如果是这样,我只能是对鼓而战,战鼓响起来,我就得折腾起来了,真是一点招儿也没有了。
沈六的魂鼓再次响起来,是两天的早晨,如重力推压一样,看来是来真的了。
喜塔腊双竟然在红石对面的山上对合巫鼓巫。
“四叔,我只能是这样了,借用的你的鼓,看来我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
四叔没说话,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