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色如死灰,面目惨白,看到自己人个个失魂落魄,早已迷失了自我。我们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桥尾,不远有一个鬼头台,一把巨斧悬空而立,只要我们走过去,一斧头下来就都没命了。
我拼命喊叫他们的名字,田七、王妃、马伊拉和大牛竟然充耳不闻,没有一个能听见我的呼喊。
我一不做二不休,赶紧一个一个往回拽吧,这四人都魔怔到家了,我好不容易把田七拉回来,坐地上的大牛又开始往前走,拉住大牛吧,田七又跑前面去了,马伊拉和王妃也是如此,弄得我疲惫不堪,我就像黑瞎子剥玉米,总是两手空空。
音乐依然响起,我脑子跟着一阵晕眩,我使劲摇头,心想这乐声肯定有问题。急中生智,急忙捡起地上的纸钱塞进两个耳朵眼里,顿时感觉好多了。
依法炮制,将其他四人的耳朵都塞上纸团,他们因为听不见声音才慢慢地苏醒过来。我的亲娘哎,我累得蹲在地上直喘粗气。
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盛宴。大花轿、老妪巫师、小矮人都原地不动的站着,唯有小矮人手里的乐器在不停地发出声音。我顺着他们手腕上的绳子寻找,果然有一根绳子连接在桥头的鼓架上,鼓锤因为绳索的拉动,不停地击打鼓面。
我跑上去将鼓槌摁住,喧嚣的乐声才随之停止。鼓面下边有个铁片,只要鼓面产生振动,小铁片就会通过绳子拉动小矮人手里的乐器,魔幻乐章就开始了。
乐停,人醒,鬼头台轰然一声巨响,巨斧落地,将石台一劈为二。我们若是此时步入鬼头台,早已被掉脑袋。
大牛惊愕失色说,假如田七不乱敲鼓,是不是魔幻之音就不会出现了?
我在鼓架旁边寻找了一圈,发现有一节台阶是活的,里面藏着一块压板,一根铁丝正好连着鼓架上的铁片。我摇头说,无论田七是否击鼓,魔幻之音都会出现,除非我们不上桥,但不现实,桥是必经之路,我们必须走过去。
我张开手掌奖励似得摸索着白狼王的脑袋,它颇为得意地享受着,如果不是白狼王把我弄醒,大家都成了无头之鬼。
假和平,魔音乱心,只为痴情陪葬?无论如何我是不信的,古人视死如生观念浓厚,真实的表面之下往往藏着不为外人知晓的肮脏事,历史没有对错,只有悲哀和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