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转眼便是三日。
几日下来,除了身处天河井内的箫剑生对外界浑然不知,对于其他修行者来说,并没有那种等待的度日如年的感觉,相反,有人提议是不是可以多留几日。
经过几日的相处和了解,他们发现都蛮族人并非他们看到的那般死板和不近人情,他们忽然发现都蛮族人其实很好客,很踏实。而去之前那些封禁之地在第二天之后,也对他们开放了,这些修行者可以随意的参观游览
至于其中的原因,自然会有人想到箫剑生这层关系。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跟随一位穿着朴实的妇人,远远离开云水城向奔西北方向而去,妇人将人送至一个狭窄的石门位置,稍作安顿便转身离去。
透过那扇石门,能看到一条悠长曲折的台阶,人群穿过那扇石门,沿着台阶迂回而行不长时间,视线豁然明朗起来,原来石门后面是一处花花草草的峡谷世界,谷底清流婉转,水声悦耳,空气更是充盈的如那晨露一般。
都蛮族人不修行,自然这里清净异常。
最主要的是透过溪谷的一线天望向遥远的天穹,有一种超脱的感觉,能清楚的听到那一线天正对的天穹之上,似乎有冥冥之中的声音降落下来,如风声,如雨声,声声入耳。
白萱望着那一线天最远处,怔怔出神,突然感慨道:“真羡慕那家伙,不知道他在那天河井内修习了什么秘术。”
白姓胖子一副茫然若失表情道:“早知道有这般好处,当日英雄救美一事也落不到他姓箫的头上,我若出手,那白桂或许连半柱香时间都坚持不下便暴毙。”
人群中,忽然有人噗呲笑出声。
白姓胖子恶狠狠的瞪了眼陆易山,问道:“莫非白某不比那姓箫的强?”
陆易山都不好意思高声说话,声音低沉着笑道:“便看你身粗腰圆,箫兄弟只需一根手指,便能将你腰拧断。”
白姓胖子有些不信邪反击道:“白某知道你和他走的近,所以这话最是没有说服力。”
就在这时,一个藏在人群中不显山露水,身材略矮小的
少年说道:“陆易山说的没错,或许都用不了一根手指,半根足以。”
矮小的少年故意在白胖子面前竖起一根手指,这让白胖子极为不满,他转脸看向白萱说道:“白师姐,帮白某说句公道话,莫非那姓箫真如此强大吗?不行我要和他决斗。”
白萱本来心思不在这里,结果还是回头瞥了一眼白胖的大肚腩,乐道:“等他出来,或许连动手指都不需要了,不是师姐不帮你说话,而是你我的修行之道对他来说太过舒坦了,我们的修行之道好比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雨的摧残。”
身材矮小少年似乎在警告白姓少年,声音怪怪道:“记得咱们这二十人是一个整体,争取全部走出神冢,所以不要想着决斗的事,想一想如何才能让自己变强,有些地方,我们应该向箫兄弟学习才对。”
众人闲聊之间,已经不如谷底,地面之上花草丛生仿佛盖住了所有的一切,但还是有细心的人发现了花草之下的不同。
白萱试着拔起一缕高草,将那草根连带的土壤拿给众人仔细观瞧,众人这才发现,不光是土壤如血泡过一般,甚至还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站在谷底向远处张望,溪谷悠长有几百里,便有人骇然道:“这是一道毁天灭地的剑痕。”
众人皆惊。
……
按照族长老人的估算,对于进入天河井修习念术的箫剑生来说,三天时间便是大限,今日便是第三天时间,所以他愿不愿意,都的走出天河井。
她也很好奇,这个界外的修行者经过三日的念力淬洗之后,能不能一举破开一品念师境,所以下午时分,老人显得特别兴奋,早早的就坐着那张特殊的椅子出现在了天河井位置,包括常年侍候她的那位老人也来了,芙瑶也是拗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在天色将黑前,摇摇而至。
此刻,天河井边上围着很多人,不光有族长在,族人也来了很多,还有虽黑袍少年一起进入云水城的同伴也在人群之中,翘首以待。
然而,直到夜色浓浓之时,天河井内没有一丝动静,这让等待的人群生出了各种猜测之声。
夜半时分,黑袍少年依然没有走出天河井,猜测之声已经变成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人群之间。
最终,人群经不起那种近乎煎熬的等待散去了。
但芙瑶还在,她心疼自己那粒血精,眸色里满满的恨意。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之后,箫剑生依然没能走出天河井,渐渐的过来探视的人少了。
天河井不远处,一袭夜风吹来,芙瑶打了和寒颤,她裹了裹红色披风,望着黑漆漆的井口自言道:“族长或许是真的老了,她老人家就不应该听信那家伙的花言巧语……”
同时,一间没有亮起灯光的昏暗小屋内,族长老人安静的摩擦着早已被磨的没了棱角的扶手,叹了口气低声感慨道:“或许我真的是老了,族长是该换换人了,但那丫头心性还不足以坐稳这个位置,都蛮一族,将何去何从。”
老人似乎是问天,问大地。
她的本意是想让芙瑶走出这片四方之地,都外面的世界历练一番,然而依着她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和看着芙瑶长大对她性子的了解,外面的世界很不适合她,走出去,很可能便走不回来。
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寻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