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五名穿着豪放大胆,长相不俗不分伯仲的女子鱼贯而入,仿佛平地上冒出的几朵娇颜的花朵,令人整间屋子春色荡漾。
五名女子娇笑着看向书生装扮的箫剑生,然而当真正的看清了之后,五人眼中那种娇柔之情渐渐的收敛了起来,被一抹冷冷淡淡代替。
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撩人无数,对方有没有银子,不用翻开看腰包,看脸就知道,就如眼前这书生,如果不是小姐打过招呼,她们还以为是走错了对方,而且男子眼神平平淡淡,根本就没有那种如饥似渴的神情流露出来,这令得五名女子越发有些失望。
然而,既然是小姐发话,五人虽然脸色轻薄,但该走的程序还的走一遍。
很快便有亭亭玉立的粉衣女子挽了下皓腕上的轻纱,亲手替箫剑生满了杯茗茶,双手轻轻捧起,柔笑道:“先生应该是第一次来,难免会有些紧张,也属于常理,不妨先喝杯茶润润喉,压压惊。”
箫剑生皱了皱眉,彻底的服气了,竟然能看出自己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箫剑生手略有些不自然的去接那白腻的茶盏,不小心与女子的柔指碰触了一下,随即心慌如麻,忽然后悔的要死,快速低头轻啄一口,以掩饰心乱。
但作为男人,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将五女再原路打发走吧,看来只能见机行事。
箫剑生又啄了一口茶,暗暗的算计了一下,如果按最低消费五两银子,是不是同时唤来五名女子,哪怕光来转悠一趟,在他眼前扭扭腰肢,二十五两银子便头朝外了?
如果再加点其他项目,银子还不得像水一样哗哗的流走?
想到这些,箫剑生心都在滴血。
五名女子如何能看不出些箫剑生的窘迫,但依然皮笑肉不笑看着他,各自心里盘算起来,竟然是个雏儿,似乎也不是大户人家出生,但小姐缘何要那般安顿?
箫剑生将一杯茶喝了底,冲着粉衣女子挤出一个生硬的笑来,说道:“姐姐,茶水已经喝完,我是不是掏了银子就可以回去了?”
顿时,引来五名女子偷偷发笑。
箫剑生尴尬道:“你们这里,莫非还强买强卖不成?”
就在这时,一身材高挑,肩披水蓝色纱衣的女子娇滴滴笑道:“先生真会说笑,阿凤好久没看到如先生这般风趣之人了,如此便走,难免失了雅兴,不如阿凤斗胆在先生面前轻舞一曲,先生若是觉得好,便叫个好也成,若是不入先生的眼……”
阿凤没有说下去,忽然眸子内水汪汪的。
箫剑生登时没了主意,竟然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
随之,有人搬来一床古琴,粉衣女子端坐琴旁,十指叩弦,清音悠然传来,阿凤微微对着箫剑生欠身,柔笑一声,开始长袖轻舞,腰肢摇曳起来,那长长的袖子来回的在箫剑生眼前摆动,阿凤的如水般的娇柔的身躯时不时的与箫剑生擦肩而过,令得箫剑生步步后退,一直退到无处可退,才被逼着眯起双眼欣赏佳人的舞姿。
很快,一曲舞罢,阿凤在箫剑生耳旁吐气如兰道:“先生为何愁眉苦脸?莫非
阿凤没能让先生尽兴?”
箫剑生苦笑道:“并非如此,只是……”
箫剑生本来想说又是轻舞又是伴奏,一定需要很多银子,但却被另一名女子抢了话头。
一女子声音莞尔笑道:“既然先生有难言之隐,来我们这里可是来对了地方,听说喝酒最能消愁,不妨我们姐妹便陪着先生轻饮几杯,如何?”
箫剑生略微犹豫了一下,心里暗暗的叹息一声,感觉似乎也只能这样了,喝酒不光能消愁,对于箫剑生来说最主要还省银子。
箫剑生爽快点头。
很快,便有人在屋内的翠绿石几案上备下酒水和一些青色的小菜,阿凤率先举杯与箫剑生轻轻磕碰一下,没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带着浓浓的风尘女子豪爽,一口饮尽,细声道:“喝了这杯酒,先生便是阿凤的尊贵客人,日后一定要常来常往的。”
箫剑生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将那杯带着胭脂香味的黄酒灌入肚子,黄酒算不上烈酒,但余味悠长,醇香入喉久久难以散去。
渐渐的,五名女子轮流为箫剑生酌酒,随着一杯杯黄酒入肚,箫剑生身上那种紧张的感觉缓缓消失,谈吐自然起来,酒到六分醉人时,箫剑生似乎找到了某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他的惆怅忽然涌了出来。
这一日,箫剑生喝了很多酒,醉倒在陌生的床榻之上,五名女子早已离去。
不可过了多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一白裙女子浅浅迈步进入,随之关上房门,听着自箫剑生嘴里发出的沉闷齁声,冷冷一笑,说道:“本姑娘就知道,没有不近女色的男人,你箫剑生也不会例外,如果本姑娘贪婪你身上的气运,现在便是机会,但本姑娘非那窦修齐,做不出那张小人之事。”
白衣女子看着沉沉睡去的箫剑生,脸色表现的很解气,随意的在屋中转悠了一圈,然后静静的盯着箫剑生一头雪白长发入神的看了一下,向那扇门走去。
就在她刚要拉开屋门之事,昏睡中的箫剑生迷迷糊糊说道:“为何又要走?”
白群女子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眼箫剑生,冷冷道:“你认错人了,本姑娘不是你的赵凌雪。”
箫剑生甜甜的笑了一声,略微挪动了下手,擦去嘴角处的酒迹,低声道:“本姑娘说了,不是就不是,休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