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白毅都是皱着眉头的,他细细的品着那淡淡的银色长河,砸了砸嘴笑道:“可惜,势若了一些,如果能将马家的罡融入其中,想必会成另一番气候。”
箫剑生脸色挂着欣赏的微笑,认真记下白毅所说的每一个字,不知何时,他手中又多了一壶酒,随手一滚便滚到了白毅脚下。
箫剑生平静道:“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正值年时,晚辈孝敬前辈一壶酒,算作缘分吧。”
白毅低头瞅了一眼酒壶,眼神之中渐渐的翻起一股难以言明的神态,声音低沉说道:“小子,你进错地方了,应该去九层才对。”
箫剑生点了点头,说道:“倒是想呢,只是九层难进啊,至此被马家几名管事送入五层之后,一直找不到通往六层的楼梯,更谈不上九层了。”
就在箫剑生拉着缘木鱼准备走时,白毅淡淡笑道:“错矣,传闻天机楼并没有攀爬的楼梯,只有画中境,小子出去可以一试,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话粗理不粗,箫剑生微微颔首,转身推开了那扇门,带着缘木鱼快速的离开了。
箫剑生走后,角落哪里的那个高大书架自动合拢,室内的灯烛自动熄灭,约莫半柱香时间后,室内原本阴暗的气息渐渐的升腾起了温度,角落里那张阴暗的脸渐渐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不知过了多久,白毅缓缓的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悠悠低头,捡起脚下的哪壶酒,凑在鼻子下闻了闻,自言自语道:“马丰川也好马行空也罢,既然是马家,终须付出一些代价的。”
马家门前远处,那道漆黑人影安静的站在一颗散发着香喷喷气味的树下,眸光仿佛能穿墙而过,一动不动的盯着院前之内的动静,不知过了多久,那人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殷红的嘴唇抿了一下,嘴唇之上渐渐湿润了起来,双唇微微张开,淡淡的挤出几个字来:“夜幕终于揭开的。”
不知是不是巧合,在那袭人影说出那几个字后的不久,天色开始渐渐透亮起来,天府城街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按照旧历,初一这一天,最适合拜年拉拢一下关系,套一下近乎,马家自然也不例外,门外早早就有人赶着马车,排起了长队,而其中一辆最豪华的马车中便有窦修齐的身影。
此刻的窦修齐笔直的坐在车厢之中,似在闭目思量,又似在感受外界的动静。
初一这一天,孟凌霄早早关好客栈门,赶着牛车出了远门,他要出趟远门,来回起码的半月时间,走过皇马街的时候,孟凌霄顺着北方悠悠的望了一眼,心中虽然有些担心,但还算能坐的安稳。
昨夜他特意去了一趟源头活水,特意将箫剑生的那些家当留在了哪里,嘱咐给了一个叫苏碧的姑娘。
孟凌霄出了天府城直奔西南方向而去,离此千里之外,有一个依山旁水的小镇,镇里有一户石姓人家,对他很重要。
时间一晃两日之
后,这一天,天府城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一件事,听说窦家去了马家之后,三生门也派人去了一趟,马家、窦家和三生门三家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一直谈论了很长时间,初一晚上时分,窦家和三生门离开,马家便开始张罗着一件堪比过年还隆重的大事,听说老族长马刑天在两日之后将卸任族长一职。
初二时分,年味依旧很浓,大街小巷充实着浓浓的年味,但与之相比的马家武库天机阁,却依旧沉寂在一片枯燥的气氛之中,天机阁内,亦是如此,偌大的天机阁,那近百人即便是同时翻书,那声音依然打不破那份枯燥。
只是,有一大一小两人,在初一的夜晚时分,在一幅九颗太阳的怪异面前,不知何故,那小家伙伸出纤细的手指,擦去了八颗太阳,最后只剩一颗的时候,他悄无声息的用指头捅破了厚厚的纸层,随之天机阁第六层开启。
初二一早,天机阁第七层开启,紧接着,第八层,第九层相继开启,然而与外界想的不同,天机阁九层其实很小,其内仅仅能容纳一千多本藏书,每一本书占据,每子都被一道缥缈如烟的气息封印着,根本无法窥视其真容。
箫剑生试了很多在方法,依然无法破开那层封印。
在一个落满灰尘的书案前,箫剑生和缘木鱼谨慎的对视几眼,箫剑生低声问道:“既然你师傅告知了打开六层到七层的办法,难道就没说如何才能破解这些封印?”
缘木鱼皱了皱干净的眉头,委屈道:“师傅好像说了,只是鱼儿忘了。”
箫剑生用手指戳了戳缘木鱼的眉心,轻声道:“好好想想,咱们时间不多。”
缘木鱼小声说道:“要不大哥哥诱惑鱼儿一下,兴许能想起一些。”
箫剑生叹了一口气,他在感叹宁铁鞋是不是老眼昏花了,如何收了怎么一个榆木疙瘩做徒弟,便试着说道:“如果鱼儿能够想起来,大哥哥带你吃天府城最甜的美食?”
缘木鱼摇头道:“师傅说了,甜的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箫剑生又说道:“带你上山掏鸟,抓几个小贼子回来烤着吃?”
缘木鱼白眼道:“大哥哥为何心肠如此歹毒,鸟儿虽小,但也是生命,师傅说了,上天赋予我们最美好的东西便是生命,所以师傅他从来不杀生,也告诫鱼儿不能杀人。”
箫剑生忽然想狠狠的在那颗脑袋上来上一巴掌,按照时间约定,天晚之前必须,不然万一被清点出来之后,后果应该很严重。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