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们不知道大炮的威力,以为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但他们心中并没有遗憾,荒野的规矩就是这样,打得过就赢,打不过就死,能取得现在的战果,每一个人都心满意足,山下的尸体堆积如山,策反的几千个荒人战士还在背后的山岗四处战斗,连獠牙刀都看不破的甲胄战士也在他们面前死伤上千,换算下来,每一个人都能拉着几个,甚至十几个敌人陪葬,还有什么遗憾?
“不用,你们后退,向对面的山上发信号,准备动手……。”
高峰最终下定了决心,既然拖不到庇护者出现,那就不用再拖了,在他们身后的山岗上,升起的浓烟将两座山峰包裹,天空已经看不到红云,只剩下一片黑se的浓雾,他等不起,一旦后面被突破的位置被稳定下来,前面同样守不住,至于庇护者最后的突袭,已经等不了那么多了。
就在这时,从后面跑过来九个女人,这些一身jing致甲胄的女子出现的瞬间,便点燃了男人们心中的火焰,不少人甚至头脑发热想要冲上去拦住这些少女,他们不希望娇弱的少女卷入这场绞肉机似的战斗。
“大长老,天爪大人让我们给你送东西来了……。”
这些少女全是高峰曾经的侍从,在少女身后,还有两个背着硕大包裹的大男孩儿,全是中长卷发,脸型和高峰很像但更加年幼的男孩儿。
白醋跑到高峰身边,立刻被不远处数百个山峦一样起伏走来的重装勇士吓得胖脸惨白,其他的女人也被站产的残酷吓得腿脚发软。
“什么东西?”高峰只问了这一句话,就见两个名义上的弟弟冲到身前拉开口袋,露出满满一袋子的黑se植物利刺,每根利刺只有半寸长短,需要特制的兽皮袋才能装起来。
“黑se荆棘?”看到这些东西,高峰都差点忘了曾经用五条人命证明其危险的东西,这种荆棘蕴含着神经毒素,任何被刺到的人都会神经错乱,一度将其作为战略资源收集,曾想过用吹箭使用,也被天爪为之看重,没想到在紧要关头,被天爪送到了这里。
重装武士已经接近到他们三十米之内,举着盾牌,挥舞着长刀,一步步坚定不移的向他们走来。
时间不等人,已经不能再顾忌什么了,高峰左手悬在这些禁忌的上面,随后掌心滚烫,一层黑se的细小微粒从黑se荆棘上浮现出来,在掌心之下涌动聚集。
“后退,全部后退……。”高峰脸se凝重的对身边人大声说道,高峰施展的诡异手段比真刀真枪更让人畏惧,人们对不了解的东西充满敬畏,高峰的命令得到遵守,很快就露出后面巨大的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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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se物质比浓烟更加黑沉,比黑夜更加幽暗,让人视线陷进去就拔不出来,重装勇士还在不断接近,二十五米,十五米,最终到了五米,举起的刀锋已经准备向提融se荆棘的高峰斩下。
高峰额头汗水不断的涌出,黑se荆棘的萃裙没有完成,而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他的心也紧张起来,闪亮的长刀刷地斩落,直直落向他的额头,右手紧握的死神弯刀干净利落的迎上去,轻松将长刀两断,顺势取了硕大的头颅。
失去头颅的尸体一时不倒,喷洒着高压血水向四周洒落,又被后面的盾牌猛地撞开,一个全身缩在盾牌后面的重装勇士宛如蛮牛向高峰撞来,高峰眉间皱起,脚步侧滑,险险避过,横刀别腕从那勇士的腰间斩过。
勇士恍如不觉,继续向前冲去,但上半身缓缓地从下身滑动,咚地一声掉在地上,让后面凶神恶煞举起盾牌准备拍打高峰的勇士诧异,这一秒钟不到的诧异迎来了高峰的当头一刀,带着头盔的脑袋一分为二,勇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流出白se的脑浆向身后倒下。
瞬间高峰杀死三个重装勇士,让其他人一起惊骇,恰在这时,高峰手中旋绕的黑se浓雾凝结成保龄球一样大小的黑球,举手猛地扔了出去,黑se圆球吸引了很多勇士的注意力,一起抬头张望,而高峰宛如疯狂的兔子嗖地窜了出去,在他前面,更多人在奔跑。
黑se圆球在重装勇士最集中的地方崩散,扬出漫漫浓雾,将数十个人卷入其中,这些人的身上浓雾不曾消散,继续依附在他们身上弥漫,重装勇士也是凡人,他们对庇护者的手段深深忌惮,很多人向外面跑去,身上的浓雾也沾附到其他人的身上。
这种恐慌只是暂时,虽然扩散的浓雾将更多的人卷入其中,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倒下去,连呼吸困难的人都没有,相反,他们战意激昂,状态提升到有史以来的最高点,脑中心中无畏无惧,就算庇护者在他们心中都不足畏惧,仿佛只要挥动长刀,便能轻取头颅。
那弥漫的浓烟让他们心中的勇气无限放大,每一个重装勇士的脚步陡然变得轻灵,纷纷抬腿向高峰等人追赶过去,虚惊一场的重装勇士眼中全是暴躁而冯况的杀意,剩下的重装勇士看到那些战友并无异样,也放下心来紧随其后,身后数千个联军勇士举起如林的武器齐声呐喊。
就在这时,冲在最前面的重装勇士的眼睛猩红一片,再也没有任何理智,犹如野兽一般纷纷发出嘶吼,扔到盾牌和长刀,扑向身边的同伴撕咬,这只是开始,混乱的杀戮在重装勇士中间爆发,兵刃交击的巨响,盾牌撞击盔甲的重音,还有头骨破碎的闷音,各种声音混在一起蔓延出杀戮盛宴。
不是所有的重装勇士都发狂,但这样更糟,他们试图阻止自己的好朋友或者兄弟,却被野兽般的朋友给撕碎,紧跟重装勇士的联军勇士就像脆弱的瓷娃娃,刀光拳影之后便成为一对对分辨不清的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