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失身,无疑对其是一种打击,紫儿虽在起初恨段浩泽,但在她感觉到身子不适,再到她怀疑自己可能有了身孕,直至昨晚见过段浩泽吃下定心丸,她已然决定要帮段浩泽,从而使得她肚里的孩子能有个好的名分。
再有就是,她只知她下的毒,仅会使人缺乏精气神,其他的,她一概不知晓。
因此,不到最后关头,她是不会承认是她所行的恶事。
将昊阳的视线,往红儿身上引,她是觉得不该,但为了孩子,她只能这么做。
且就算红儿被认定是下毒之人,终了也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出现。
然,她哪知,红儿下一刻说得话,让昊阳直接断定她就是那下毒之人。
“大公子,奴婢没有……没有啊……”红儿哭得泣不成声,脑中唯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喊着:没有,她没有,她没有做背主的事啊!昊阳眸光一闪,食指不再敲击桌面,而是语气平淡,道:“你没有?那你可有发现紫儿近段时间,有何不妥之处?”
红儿低声啜泣,随口就道:“紫儿她……她前些时日,好像有很多心事似得,而且每次到用饭菜的时候,她都会中途放下碗筷,去舀生水喝,奴婢……奴婢觉得她那样实在有些奇怪,就关心地问她,可有受到院里其他丫头妈子欺负,她说没有,说她仅是肠胃不舒服,所以身体难受,不想多说话罢了!可奴婢劝她去禀告夫人,请大夫给她瞧瞧,她却直接就拒绝,说不想让夫人为她担心。”昊阳已经从红儿的话中,扑捉到不少他要的信息,他淡淡道:“你继续说。”
“是。”红儿应声,接着道:“昨晚奴婢起夜上茅厕,没见到红儿在屋里,待奴婢正欲出声喊她时,才发现她在门口站着,她说她去上茅厕了,但奴婢发现她心情比前些天看似好了很多,并还与奴婢出言开玩笑,这让奴婢很不解,咋就上了回茅厕,她便将前些天的心事忘得一干二净。”听红儿说完,昊阳皱眉轻嗯一声,没再问她话。
突然,红儿朝地上叩头道:“大公子,奴婢刚才说得话,不是说紫儿就是给你和夫人下毒的歹人,奴婢只是想请你,想请你着大夫给紫儿看看身子,她今早用饭时,不仅喝生水,且跑厨房外,干呕了好长时间,看她的样子,好像很难受似得,想来她肠胃上的病症,定是很严重,所以……所以奴婢想请大公子……想请大公子务必着大夫给她看看身子,免得耽误下去,没得治了!”她傻傻地补充说出的话,听到昊阳耳里,更加令其对紫儿的怀疑之心加重。
有心事,喝生水,干呕,昊阳将红儿说得这些话捋顺,脸色渐渐变得冷凝。
紫儿那丫头,多半被段浩泽占了身子,且已珠胎暗结了!
昊阳心里冷冷地想着,近的不说,原先在鸣翠山陪小诺呆的那段日子,他有见过凌无双用饭时,动不动就干呕,当时小诺关心地问凌无双,却被告知没事,说只是怀孕期间的正常反应,昨天,就在昨天,宫中御花园的一处凉亭中,他又看到小诺正在与他和皇上,还有南方说话时,好好地,突然走出凉亭,到一颗花树下,不时地干呕。
小诺有身孕,他是知道的。
原来女|人怀了孩子,会有这些症状,他当时为小诺真得担心了一把,好在南风照顾她很周到,随身就携带着可以压制干呕的果脯,以备小诺食用,这样她才好点。结合红儿说得话,昊阳不再对紫儿就是那下毒之人,有所怀疑,但为了能让紫儿自个站出来,说出她犯下的错,他决定还是让红儿给她带句话,但这之前,他必须先确认红儿铁定没有背主。
她是个老实的丫头,他知道,由她刚才的言语中,他亦能看出她不会做出背主之事,但他还是必须得确认,并对其敲敲警钟,以免以后她一不留神,被人引|诱,犯下错事。
昊阳起身,走至窗前,负手而立,他清透的目光,盯着窗外枝叶投在地上的阳光斑点,启唇道:“其实紫儿刚已承认是她下的毒,说她为了二公子,才背叛夫人和我,至于你,她有提过一句。”说到这,他话语一顿,转身看向红儿。
“不会的,紫儿不会给夫人和大公子下毒的,大公子一定是搞错了!”红儿连连摇头,红肿着双目,为紫儿辩解。昊阳凝视着她,道:“她自己都已承认,你又为何对她一力维护?难不成我刚才的话说准了?你也对二公子有意,想让她帮你牵线搭桥,待我和夫人身死后,一起做二公子的妾室?”
红儿摇头,“没有,奴婢绝没有那么想过。”倏地,她眼睛大睁,身死?大公子和夫人身上中的毒,会要他们的xing命?红儿瘫软坐地,目光怔了住,昊阳道:“你们在饮食中下的毒,只要稍微再加些剂量,我和夫人不出一两个月,皆会因精气神缺失,力竭而亡。到那时,就算是官府想要治你们的罪,也没得办法,因为那药物不会再我们尸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呵呵,没想到二公子和你们俩行事可真够谨慎!”
缓缓起身,重新跪倒在昊阳面前,红儿眸光坚定,道:“奴婢从没奢想嫁给二公子做妾室,奴婢同样相信紫儿她也不会生出嫁给二公子的心思。”昊阳冷声道:“不会,你凭什么说紫儿不会想着嫁给二公子?她已经有了二公子的骨肉,你可知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紫儿她怎会有了二公子的孩子,大公子,你这是在骗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