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夫人,二公子他……他前些时日,强了二夫人身边的丫头紫儿,并威逼她给二夫人和大公子的饮食里下毒,奴才估摸着今个的事,应该是大公子发现了端倪,才会冲到文墨居,找上二公子。”小四边回贺氏的话,边抬起袖子直抹额上渗出的冷汗。
强了木氏身边的丫头,并威逼那丫头给木氏母子饮食中下毒?泽儿竟不与她商量,就这般鲁莽行事,贺氏骤时气得嘴唇发紫,浑身颤|栗个不停。完了,这下全完了,这段时间,她正在想妥善的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木氏,连带着给她的泽儿搬开那绊脚石。不料,却被她的好儿子给全然破坏了掉。
这回,老爷定会将他摒除在家主继承人之外。
且一个弄不好,他被送进官府也不一定。
想到这,贺氏一脸怒气,压低声音斥责小四,“为何不阻止二公子行那错事,又为何不早些将他所行之事,告诉本夫人?”她一连两个问句,问得小四额上冷汗,渗出的更为快了些,小四低着头,恭谨道:“回夫人,是二公子不让奴才说的,如果奴才将这件事早些告知二夫人,二公子他会……他会赶奴才出府的。”小四有想过要将此事,早些告知贺氏的,奈何段浩泽是他的主子,他不能背弃自个主子,招致被其赶出段府,顺带连累了年迈双亲和幼妹,没了指望。
“走,随本夫人去怡心居!”
贺氏自榻上起身,快速走出屋,见丫头兰香,及另外几名丫头跟在她身后,欲一同前往,逐脚步微顿,想制止她们跟随,最终,她却没说什么,由着兰香和那几名丫头,跟在身后,朝怡心居行去。兰香是她的心腹,其他几个丫头,在她身边伺候也有好几年时间,她们的卖身契,都在她手上捏着,等会到了怡心居,看到的,听到的,她们中的哪个若是敢在以后的日子里,多嘴嚼舌头,她要不就打杀了她们,要不直接发配到窑|子,被人去轻jian。
怡心居。
段浩泽被昊阳提着衣领,运轻功拎到红儿、紫儿住的房里,望着被鲜血染红的c铺,以及紫儿的尸体,昊阳随手将他丢到地上,“看看你都做了什么好事!”段浩泽刚被昊阳那般拎着飘在空中,提着的心魂尚未落定,接着被昊阳这么重重地,猝不及防地扔到坚硬的地板上,整个人当即摔得不知道东南西北。
昊阳哪管他现在是什么状态,见其没有抬眼看向c上已死的紫儿,上前就给他一脚,眸色凛然,怒声道:“抬起你的狗眼,看看你做得好事!”段浩泽吃痛出声,抬起眼,朝紫儿
c上看去,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死了,那被他强了的丫头,并怀有他子嗣的丫头死了!
事发了,他暗中所行之事,被段昊阳那孽种觉察到了,不对,不对,是他已经从那叫紫儿的丫头嘴里,确切地知晓,他做下的每一件恶事。
“看到了是吧,告诉我,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昊阳怒视着段浩泽,再次怒声道:“就为了个家主之位,你用尽法子,想要除去我,现在呢,你闹呀,你继续闹呀!紫儿被你强了,且身怀你的骨肉,就在昨晚,她把她已有身孕一事,告知了你,对不对?而你呢,竟让她带着身子,继续为你作恶,你还有良心没有?”说着,昊阳气愤之下,又狠踹段浩泽一脚,“求你别踹我,别踹我了!”段浩泽身上没有什么功夫,因此,他哪经得住被昊阳这么接连几脚猛踹,他扶着c沿站起身,整个脸面,早已被鼻血染得不成样子,“说,你为何死性不改,就是想要除去我?”
昊阳脸色冰寒,一双锋利的眸子,定定地锁在段浩泽身上。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懂……我听不懂……,这丫头我也不认识,她死了,关我何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段浩泽摇着头,边向门口退,边语无伦次道。
“你个孬种,你个敢做不敢当的孬种,看我不打死你!”见他想要逃离,昊阳跨步到他身边,狠甩一巴掌,“你不知道?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才对吧!”他说着,欲再狠甩段浩泽两巴掌,却被贺氏的声音阻止了住,“住手!”那刚被木氏之子甩一巴掌的,是她的泽儿?贺氏不敢确认,但理智告诉她,扶着门框,满脸是血,双颊红肿,穿着深蓝锦袍的男儿,是她疼c长大的泽儿没错。
她没想到,她紧赶慢赶,还是让她的儿子被昊阳打成这般惨状。
贺氏恨啊,她恨不得,立刻到昊阳面前,替段浩泽还昊阳几巴掌,“还不快些上前,扶住二公子!”她忍住心底升起的怒、恨,出声斥责小四道。
小四胆怯地点了点头,脚下步子加快,瞬间便行至段浩泽身旁。
然而,就在他出手欲扶段浩泽时,昊阳冷声道:“不想死的,就滚远点!”今个他要好好招呼段浩泽一回,旧账新账,一次清算个彻底!谁也别想为他说好话!”小厮怔在原地,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最终,他还是颤抖着双手,去扶段浩泽。
却不料,当他的手快要触碰到段浩泽的胳膊时,只听一重物砸地般的闷声响起,便不见他人的去向。
巧秀站在红儿、紫儿房门口,一直没有说话。她那可怜的丫头,一尸两命,且死得好不凄惨,是该好好教训教训府上的二公子了,因此,昊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