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声音来源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慵懒的靠在墙上,双手环腰。男子着一身墨绿色衣袍,丹凤眼微微上挑,嘴角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发丝轻扬,细看下,竟在暗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墨绿光芒。妖冶魅惑,风华自生。
“难为大祭司还记得在下。”男子笑容更盛,看的风寂牙痒痒。
“你怎么会在这儿?”风寂咬牙切齿,还不能被面前的男子发现。当然,他这么明显,想不发现都不行。
绿娀,青河座下三弟子之一。有这么说他的,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宁得罪小人,勿得罪绿娀。
喜怒无常,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就算死在自己面前眼皮都不眨一下,而对自己人,极其护短。为人阴险奸诈,经常谈笑间就阴死人。
总之,青河的三个弟子。一个比一个腹黑,一个比一个阴险。
风寂,大名鼎鼎的魔界大祭司,也曾在绿娀面前吃过暗亏,所以他才那么咬牙切齿。
“当然是因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略略停顿后,是气死人的声音。难为当事人还笑的很是风生水起。
“不过,你确定继续抱着我小师妹?”偏过头,丹凤眼里无丝毫感情。
“那又怎么?”风寂说着,还故意揽紧了姽婳。
“唉,非要逼我出手吗……”故作叹息,绿娀噙着笑轻点脚尖飘过来。就那么,轻轻的、轻轻的,从风寂手里抱过了姽婳。
要问风寂为什么不反抗。事实上,他也想,但他做不到!因为,就在刚刚,他忽然发现浑身都动不了了!
“中招。”绿娀笑意横生,抱着姽婳后退。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卑鄙!”
“这就叫以其人、哦,不,是其魔之道,还治其魔之身。顺便告诉你一句,这毒,是我那绿媚师弟配的哦……”绿娀对风寂眨眼,唇角上扬,接着……就那么消失了!
听得绿媚这个名字,风寂想死的心都有了。因为他知道这毒一定能让他生不如死,即使,只有几分钟的时间。
姽婳醒来时,就看得眼前放大了的妖冶的脸,揉揉太阳穴:“绿娀师兄?”
“醒了?”绿娀准备揉姽婳的头,却被姽婳躲开,然后不露痕迹的后退一步。
珍爱生命,远离绿娀。
果然,这么想的姽婳就看到绿娀掌心里绿莹莹的东西。
还好,没中招。姽婳想。
大概三年前,绿娀回过云繆一次。让她真真见识了什么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本来对绿娆整她整的免疫了,却在绿娀面前一次次被整。
那后果,惨不忍睹。
“小师妹。”绿娀故作娇嗔,也不再说什么。他也没做什么嘛,况且,某人就算躲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哦。
姽婳要是知道,她躲都躲不过去,估计会狠狠鄙视自己。
“绿娀师兄,你怎么会在这?”这才是最奇怪的。她记得她好像中了那大祭司的招,晕了过去,怎么醒来就看到绿娀了?
天微亮,周围看起来很像花园,听得见流水的声音。
“我是上天派来拯救你的。”绿娀笑。
姽婳:“……”皮笑肉不笑。
转头看见地上似乎睡着了的哆哆,记忆犹如洪水一样涌来,抱起哆哆,愧疚的摸了摸。
该死的枫凉镜,竟敢抹去她对哆哆的记忆!
绿娀小声的嘀咕一声:“绿媚那家伙的药还真是管用。”
能不管用吗?连易水王的妖技都治好了。
本来,哆哆是风寂想要的东西,姽婳在里面抱着哆哆后就没放手,所以绿娀就连带着一起带出来了。
“这是哪?”姽婳问。
“易水渊。”绿娀笑。
听这回答,姽婳眼角狠狠一抽。看天从微亮转亮,皱着眉:“祭坛在哪?”
“小师妹,你还是先把体力恢复够了,再去。”
推脱不得,姽婳只好应着。就那么盘坐着进入冥想了。
绿娀嘴边挂着浅笑,看着姽婳自言自语。
真是不见外啊小师妹。还是你自由,可怜小师弟被海师伯扔去闭关了。
阳光照在脸上,姽婳睁开眼,吐出几个字:“开始了。”
知道已然没有等待的时间,绿娀笑的风华自生:“走吧。”
姽婳很奇怪,绿娀为什么对易水渊这么熟悉,看他走的步伐,能清楚的看出,他很熟悉。还不是一般的熟悉。
“我们混进去。”看着远处高高的祭坛,绿娀说道。
姽婳自是也看到了,虽然隔的很远,但还是能看出那上面有道影子,不过不是枫凉镜。具体是谁,她也不知道。
靠近了看,一个个妖紧密有序的进入祭坛范围内。姽婳和绿娀躲在暗处,寻找最合适的机会。
有序是有序,但妖太多。想要趁机混进去也不是不可能的。
只见绿娀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盖子,从里面倒出一点粉,在掌心揉了揉,然后涂到姽婳脸上,瞬间,姽婳就从一个绝色倾城的佳人变成了一个面容普通的少女。
随后,绿娀也对自己涂了点,边涂边说:“易容粉,绿媚是万能的……”
改变容貌,隐住气息,存在感很弱的走到最后,随着妖群进入场地,还好,因为两人都很小心,所以进去的很顺利。
纵观全场,除了祭坛,底下有成百上千个妖,其中包括在这维护秩序的。祭坛上,一抹熟悉的身影半坐于天柱之上。
是小荧。
此刻的她再没那种调皮天真的气质,取而代之的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