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话里看,似乎对自己早就有了了解一样。说的什么是听离悦说的,既然这样,为何要抓自己来这么不客气。
等等,是不是,本来就是找碴的?
想不通,为什么要对付。他们本就是无怨无仇,而且,她似乎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他们魔界的事吧。
不对……
有一个不对,她之前在人界时,好像确实和不少魔起过争执。
对,对!她一直忘记的,就是魔界那股势力!
和她不对付的,都是魔界那股势力里的魔,但还有一个,他们好像同时,也是魔帝的手下!
这误会大发了!
姽婳的表情落在魔帝眼里,就是变化的极其精彩,疑惑被解开前的纠结,解开后的恍然,都一一落在了他眼里。虽不知道姽婳到底在想什么,但还是能猜到一点。这个女孩,指不定在思考自己哪句话呢。果真是和自己了解到的一样,聪明伶俐,一点点东西就能想到很多。
“不用疑惑,我没骗你。”魔帝从最深处走了下来。最深处也就是最里面,很暗,同时也很高。这时候魔帝踏着阶梯走下来,一步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寂静的空间里被“踏、踏、踏……”的声音灌满,诡异莫测。
“我没说你骗我。”视线和魔帝对上,姽婳冷着脸说。
“能了解就好。”
“我并不了解。”什么都不了解,好好就失去灵力,好好就被控制住了,要她了解什么。
“这样也好。”
有病。姽婳敛眼,说话这么难猜,还得她去想想才知道什么意思。想想也不一定知道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我为何找你来?”随手一挥,就有一个椅子落到了姽婳后面,姽婳微眯眼看了魔帝一眼,就坐了下去,敛眸:“我不知道其他的,但我知道这不是找。”
不是找,而是抓才对。
此刻她的情况,不容乐观才是,这魔帝好好的说什么找,不是成心挨白眼受么。
姽婳的话让魔帝略怔,然后就是笑:“你果真是不饶人的性子。”
“你又不是人。”姽婳冷漠道,魔帝又是略怔,显然被姽婳有些噎到了。
这么说的话,他还真不是人,他是魔。
“好了,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是我下令抓你来的没错,但我也是被逼的。魔界现在真正衷心于我的魔少之又少。”魔帝什么表情和感情也没有,仿佛魔帝不是他一样。
这种类型,不是真的不在乎,就是深深嵌进了血肉里,以致别人连同自己都不清楚爆发出来后是什么样的。
但绝对很恐怖。
魔帝不可能是不在乎,所以就是第二种。
一界之主,怎么可能是好惹的对象呢。
不得不说,姽婳不禁看人准看妖准,看魔也是挺准的。
但是,忠于魔帝的魔少之又少,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魔界那侵入的势力,已然可以颠覆魔界了啊!
当然,这么说可能夸张了点,但看这个情况,似乎,也不怎么好。
“这并不管我的事。”尽管心里的想法不断变化,但姽婳还是冷漠的回。谁让得罪她了,就算是离悦她爹也别想让自己给个好脸色。
“确实不管你事,当是我请求你可行。”凭空坐下,下面自动出现一把椅子。椅子看起来很厚重,全黑。就算是没有一点点灵力,姽婳也能感觉到,来自这椅子上强大的威势。
起码天化级。真是奢侈。
“你觉得这是请求?”扶了扶眼,姽婳的目光和魔帝对上。
魔帝离随意伸出手平摊与眼同高,然后食指轻轻一弹,姽婳瞬间感到灵力全部回来,不禁一愣。
愣的是,魔帝的实力竟比她想象的要高。
但充满灵力的感觉着实让姽婳瞬间力量爆满,要不是实力太悬殊,姽婳真想拉着这魔去痛痛快快的打一场。
“我并不是有意的,你要听我把话说完。”离随意将手收回去,淡淡的说。
姽婳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离随意,离随意略眯了眼:“抓你过来不是我能决定的,你要知道当你手下所有的魔都统一一个意见时,你很难拒绝。”
“你是说,他们,都说要抓我?”姽婳皱眉,这就更加奇怪了,她和魔界无怨无仇的,用不着那么对她吧。若是那股势力,可怎么会盯上她了。她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
这可是,全部的魔啊。
“就算偶尔有一两个声音,也都被压了下去。”
“那也,总得有一个理由吧。”
“杀死祭司,这个罪名,你可担待的起。”离随意微微眯眼,眼底深处,深不见底的暗光。
姽婳往后倾了倾,她和魔界祭司确实起过争执,但她没有杀过祭司。虽然想,但那时还没这个实力。接下来离随意的一句话,更让姽婳惊到了。
“七个祭司,都死于你手。这就是,他们要抓你的理由。”
魔界帝族统共才七个祭司,倘若真有魔信了,她还不得被唾弃死骂死恨死。真是太大看她了,她还没到那个程度。
“你们,都信?”
“有指鹿为马的摄政王,我即使不信,也无法。”离随意仍是淡淡的,看不出他有任何的不适,仿佛他不是魔滴一样。
姽婳抓住了关键词,摄政王。
难道说,那股势力是摄政王的势力?
“你想要说什么,一次性说清楚吧。”抿唇,姽婳定定的看着离随意。
“好。”离随意一笑,不再拐弯抹角:“我刚开始当上魔帝时,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