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激动的抓着傅弥言的大衣袖子,一双圆眸因为太过惊诧而被瞪得又大又圆。叶姜没有等到傅弥言的回答,反倒是被他甩开了手。
傅弥言重新驶动车子,口罩下的棱角分明的脸上不似平时一般冷漠,他眸子紧盯着前方,没有再多看旁边的人一眼。
叶姜整个人已经松懈下来。从发现自己裸身躺在傅弥言的床上到前一分钟,她都还是提心吊胆的,现如今知道自己清白还在后,她像是从地狱边缘走了一遭般虚脱。
他会吃安眠药也就是代表着昨天晚上两人就是盖着棉被纯睡觉了。
“咳。”叶姜突然就有点羞赧,怯生生的偷偷瞄了眼傅弥言后,她狗腿的开口:“傅先生,真不好意思啊!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嗯?”傅弥言眸子微眯,语调上扬,“还有下一次?”
“没有没有!”叶姜赶紧摇头,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我回去马上把您的房间打扫干净!”
傅弥言对她的讨好毫无反应,叶姜撇撇嘴,不在意的把视线放在窗外。
这样忽视她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说起来她还是第二次坐傅弥言的车,想起上一次坐他车的情形,叶姜眸光微暗。
那是在她被傅弥言救下以后。
叶姜至今对那天的事情铭记于心,在那之后的好几个夜里,她都会被噩梦惊醒。几个满脸胡渣的男人不停撕扯着她的衣服,各种污秽不堪的语言从那几个男人嘴里蹦出。
在昏暗的巷子里几乎没有一个人经过。正是应了那句扯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那句话。可就在她要放弃挣扎时,小巷口经过了一个白衬衫的男人。
“救命啊!”
那是她平生第一次那么迫切的喊出那三个字。那个男人转过头,戴着口罩的脸和波澜无痕的黑眸深深的刻在她脑海中。
叶姜敢肯定,当时傅弥言是想当做没看见的。
“小子!滚远点!别多管闲事!”就在傅弥言收回视线时,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恶声道。
在她几乎绝望的以为他要离开时,傅弥言突然就停顿了十几秒,然后朝巷子尽头的他们走来。皮鞋啪嗒啪嗒的声音极有节奏感,边走着,傅弥言边卷起衬衫袖口。
那时的傅弥言满身戾气却又不失气质,活脱脱的一个从画卷里出来的贵公子。
最后,带着细框眼镜看似斯斯文文的傅弥言一个人就打倒了几个壮汉。
“起来。”见那几个男人逃跑后,傅弥言蹙眉看着脚边的女人,眸里无丝毫怜惜之意。
叶姜的腿早被那些追债者敲了几棍子,疼得站不起来。最后傅弥言终究没有丢下她离开,而是蹲在她身前,像是妥协:“那就上来。”
衣不蔽体的她羞赧的爬上他的背,那是叶姜第一次被陌生男人背。
似乎遇上傅弥言后就有了很多第一次。
幸好傅弥言的车就在外面,她进了他的车,傅弥言好人做到底的把她送回了家。
“不信?”
耳边,傅弥言微沉的声音拉回了叶姜的思绪。她没听清,啊了一声偏头看向傅弥言,不解开口:“您说什么?”
房子就在眼前,傅弥言停好车,垂眸掩去眼底浮起的戾气,声音沉沉道:“有没有和别人发生关系你没感觉的吗?还是就那么不相信我的为人?”
刚刚不经意间看见叶姜满脸沉闷的模样,他以为叶姜还在担心昨天两个人真的发生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