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李跃堂,正坐在自己儿子家中的客厅中抽烟,他醒的时间很早,因为他睡不着,起身之后,也一直就是呆呆地看着慢慢飘散的烟雾,眼眶中连一点神气也沒有。
自从离开家乡,到了东山之后,他就一直是在不停地做着恶梦,梦到了自己扑向侄媳妇的那一瞬间,梦到了自己被‘黑虎’咬伤的那一刻,还梦到了警察给自己戴上手铐的情景。
怎么办,自己如果在厂里被警察给带走,儿子的面子就全被自己给丢光了,嗯,不行,我还是回家去,在家乡即使被判了刑,也不会影响到儿子的名声,李跃堂一骨碌地站起了身,立即开始打点行装。
任笑天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李跃堂儿子的宿舍附近,带队的刑警队长先把大家带到了警方设立的监控处,要与留在这儿监控的曹警官取得联系,掌握第一手资料之后,才好决定下一步动作。
敲了好长时间的门,也沒有人答应,当地的刑警队长的脸全都黑了下來,抬起腿來就是一脚,只听得‘哐’的一声响,房门倒是应声而开,只是门打开之后,刑警队长的肺都给气炸啦!
姓曹的警察倒是在屋里坚守岗位,只是场景有点不堪入目,他既不是坐着,也不是站着,而是四仰八叉的躺在一张铺上,不但是在睡觉,而且是‘呼噜、呼噜’的打个不停,对这么多人涌入房间,根本毫无觉察。
随同的警察又是喊,又是揪耳朵、捏鼻子的,也沒有能把姓曹的警察给喊醒,到了最后,还是当地的刑警队长打來一盆自來水,劈头盖脸地浇到了姓曹的脑袋瓜子上。
“谁,谁敢浇老子的水,不想活了吧!看老子怎么來收拾你!”姓曹的动作倒还蛮潇洒,一个虎跳就从铺上跃起了身,他一边抹着脸上的水珠,一边大声叫嚷着,当他看清眼前站着的一帮人时,这才哑了口。
“你看你这半吊子(神经不正常)的样子,我今天也不想卷(骂)人,说吧!李跃堂是什么样的情况,其余的账,我们以后慢慢算!”刑警队长很明智,知道这不是教训部下的时候。
“这,,这,!”姓曹的警察‘吭哧’了半天,也沒有能够说得出一个子丑寅卯來,到了最后,大家都已经明白,这小子从饭店过來之后,肯定是一觉睡到大天亮,李跃堂有沒有回家,是不是在家,统统都不知道。
到了这时,埋怨也沒有用,刑警队长亲自出马,敲开了李跃堂儿子宿舍邻居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大爷,听说是打听邻居的情况,那人露出关不住风的牙齿说:“他家沒有人呀,小的去上了班,是上的早班,老的也一早就拎了个包,说是要回家喽!”
听到是这样的情况,所有警察的脑袋瓜子都感觉到有点犯炸,这事给闹的,好好的一次抓捕计划,全让姓曹的给玩完了,任笑天和李大队长是客人,当然不好指责什么?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当地的警察也有点尴尬,一时说不出话來。
“这样吧!我们兵分三路,到你们的两个车站和一个码头分头去进行堵截,你们看好不好!”任笑天知道事不宜迟,必须立即动手才对,那时沒有现在这样的视频资料,即使照片也不是很清晰。
所好的是任笑天、王军和李大队长对李跃堂的基本模样都有了解,再加上照片为辅,应该也能准确辨认出李跃堂,恰好当地也只有两个车站和一个客运码头,一人去一路,一点也不会误事。
事已如此,当地的警察还能再说什么?当然是立即点齐人马,分头配合着前往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