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磊志悲哀的想到,先是儿子为了‘风味饭店’的事,被人弄得昏迷不谈,还丢掉了工作,接着又是幼儿园那个朱老师的事,自己莫名其妙的与军方发生了冲突,落得个党内记大过、行政降半级的处分,好好的一把手局长,成了主持工作的常务副局长。
还有那个被法院退回來的强*未遂案件,本來以为能好好地出一下任笑天的洋相,你不是能吗?我就让你好好地能一回,谁能想得到,熊克如会有那么的蠢,不但是办错了案件,还给任笑天查得个清清楚楚,自己失掉了一个心腹爱将,还让任笑天又升了官.
想到任笑天,皮磊志也感觉到有点奇怪,自从被刺杀以后,这小子就象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做人事事顺,办事路路通,就好象有神灵在照顾他一般,完全看不到一点‘杯具先生’的痕迹,皮磊志好好地数了一下,只要是沾上任笑天的事,都是任笑天在笑,而自己在哭。
放在过去,任笑天敢从虎口夺食,把‘风味饭店’的租房合同从赵二虎手中给抢去吗?任笑天敢于煽动那么多的人,到市政府去上访吗?任笑天敢于打那个朱老师一个耳光,而且一点事情也沒有吗?
岂但是一点事儿也沒有,反而是官运亨通,连着升了两级,就是自己这么一个当局长的人,想要如此这般的偏帮着自己的儿子,也沒有这么容易的事,想到这儿,皮磊志就感觉到十分的悲哀,怎么老天爷也不帮一帮自己呢?
皮磊志把手中的烟蒂往地上一甩,就在办公室里來回地迈着方步,这中间到底有一些什么猫腻,还是要好好地分析一下才对,总不能硬着头皮往石头上撞呀,照现在这个样子撞下去,恐怕就不单单是撞得头破血流的后果哩。
难道是任笑天恢复生命象征的那天晚上,那个突如其來的晴天霹雳,给任笑天带來了好运,难道这才真的是天意吗?皮磊志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蝉,唉!看來自己恐怕也要到庙上去走一趟,好好地祈祷一下,也让菩萨给自己降下好运才对。
熊克如离开皮磊志办公室以后,就运用自己在市警察局的渠道,到处在打听对自己处分的真实情况,整个事情的从头到尾,在市警察局机关里并不算是什么大的秘密,最起码的來说,在纪委和刑警支队这两个部门里,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
熊克如也是一个老刑警,真的要想打听情况,还是会有自己的渠道的,时间不长,他就从自己在刑警支队那儿的战友口中,得知了任笑天在纪委那儿谈话的全部内容。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吗?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听过战友的介绍之后,熊克如还是有点怀疑,自己那么样对待任笑天,只要是有点脾气的人,都不会轻易放自己过关,更何况任笑天这么一个春风得意的年轻人。
看到熊克如表示疑惑,他的战友有点不高兴的说:“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我们支队大案科的罗科长,也去配合纪委的领导一起进行调查的,他说出來的话,还能有假吗?沒有他如此的高姿态,你能这样从轻处理吗?”
“以德报怨,这就叫以德报怨,嗨,我糊涂哇.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反而不如人家一个年青人会做人.老战友,你就我怎么就这么浑哩!”熊克如也顾不上战友对自己的批评和训斥,只是在口中反复地重复着’以德报怨’这么四个字。
“老熊呵,不是我说你,以后少和皮磊志那种过河拆桥的小人來往才对,再这样下去,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哩,你瞧瞧,人家坑了你,还要抢着做好人,也不知道羞也不羞!”战友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就顺势劝告说。
熊克如听了战友的劝告以后,也是连连点头答应,这个时候,他对皮磊志的恨意,也在不断地膨胀,从熊克如的角度來说,我在工作上出了问題,这是我的责任,可是给任笑天找麻烦的事,我可全是听你指挥的呀。
怎么一出了事,你就把我踢出门外,管也不管,人家帮我说了好话,让我减轻了处分,你看到事情有了转机,就又把肉往自己脸上堆,全部说成是自己的功劳,你这样的做法,还有一点人味吗?
熊克如越想越恨,自己算是白活了大半辈子,怎么会认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人为主子的呢?为人家当牛当马地卖命,差点儿连饭碗都给丢掉,嗨,不值得,不值得呀。
“皮局,文莱派出所的任笑天和韩指导员來了,说是你让他们來的!”第二天早晨刚一上班,就在皮磊志还在继续着昨天的深思时,那个姓伍的胖主任打了一个电话进來。
这个女人很聪明,皮磊志的心情不好,她怕自己跑进來讨骂,就用电话來试探一下,接到电话之后,皮磊志先是楞了一下以后,才想到了是自己让人发的通知,口中冷淡地回答说:“哦,,你让他们过來吧!”
当任笑天和韩启国走进來的时候,皮磊志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慢条斯理的喝着茶:“皮局!”“皮局长!”作为部下,任笑天在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和指导员一起,主动先朝着皮磊志打起了招呼。
“哦,是任所长、韩指导员來了呀,坐,快坐,伍主任,楞在那儿干什么?快來帮我泡茶呀!”皮磊志的态度很热情,不但主动在让座,还让胖主任帮助泡茶。
“來,抽烟,抽支烟吧!嘿嘿!这可是这个月生产出來的牡丹烟哟!”说话的同时,皮磊志已经站起身來,走到任笑天和韩启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