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政府能有什么?那就是要与黄土地打交道了,为了收个‘两上缴’,整天与农民闹得脸红脖子粗,想到这些,李震民感觉到自己的官越当越往回走嘞,人家是越当越红火,自己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哩。
李震民有心找人商量,却发现自己周围根本沒有一个能为自己排忧解难的人,找离休在家的父亲吧!却又因为沈新梅流产的事,脑中风瘫痪在铺上,向京城李家求援,也得不到回答,好象李家也碰上了什么麻烦似的。
你说,皮磊志在这种时候,打來电话报告赵长思的事情,李震民会有什么好的心情,沒有挨骂,这就算是不错的事情了。
搁下电话的李震民,想到这一次的干部变动中,自己这一系的干部,基本就沒有一个人能够收益,就拿皮磊志來说,为了上次那个倒霉女人的事,被降成了副局长,这一次的大提拔,他还是沒有能够官复原职。虽然还是在主持工作,毕竟不一样呀。
按照常规來说,即使沒有任何需要加以考虑的理由,自己这一系的干部,碰机遇也应该能碰上几个哩,为什么会一个都沒有,眯着眼睛的李震民,在办公室里走來走去,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題:除非是有人在有意打压自己。
是的,确实是有人在有意打压李震民,在孙大伟到海滨來收购农机厂之前,陆书记或许会顾忌到李家背后的力量,多少会给李系干部一定的名额,甚至于也不会把李震民放在海东区,即使不提拔,也会放在新建立的城区政府。
孙家來收购农机厂,是采取的高压手段,完全是在强人所难,买卖不成,采取的又是那样的卑鄙手段,前有金书记的榜样,拒绝了孙少爷收购意向的陆书记,当然会有遭受打压的精神准备。
既然已经是要接受对方的打击与报复,那也就干脆孤注一掷,不再考虑任何人的背景关系,反正是要到政协去坐冷板凳,那就把恶人做到底,在这样的情况下,李系的干部,也就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压,明智的人,已经从这一次的风向中看出不妙的苗头,做好了改换门庭的打算。
皮磊志给干爹打完电话,沒有得到想象中的表彰和夸奖,也感觉到有点气馁,他感觉到心中有股戾气难以排泄,抓起桌子上的电话就打了起來,他的电话,是打给了分局办公室。
“我是谁,他妈的个比,连老子的喉咙都听不出來了吗?是不是想翻天呵,如果不是,那就赶快给老子滚过來!”打电话的皮磊志,瓮声瓮气的打着官腔。
一听是点头上司皮局长的电话,办公室那个姓伍的胖主任就掉了魂,过去,她总是喜爱不停地在皮磊志面前扭曲腰肢,努力吸引皮局长的眼球,逢到皮局长來了兴致的时候,就会掏出凶器在她身上发泄一通。
伍主任虽然长得沒有皮磊志的那几个女人惹眼,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绝招,她的体力好,可以任由着皮磊志在自己身上发泄,从來不会有招架不住的时候。
办公室主任可以随时随地的陪伴在局长的身边,也就成了皮磊志随身携带的‘皮夹子’,只要皮磊志有了愿望,不管是什么时候,都能召之即來,來之能日,日之不厌,这是其他女人,根本无法与之比美的长处。
伍主任的工作能力虽然不行,就靠着这一招,还是坐稳了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正因为这样,伍主任有事沒事的就喜欢到皮磊志的办公室去转悠,唯恐时间长了以后,会让皮磊志忘记了自己。
今天却不一样,听到是皮磊志的声音以后,伍主任的两条小腿直打哆嗦,尽管是在害怕,伍主任的嘴上还在嗲嗲的说道:“皮局长啊!我是办公室的小伍哩,怎么会听不出你老的声音哩,有什么吩咐,局长你就尽管说吧!”
皮磊志找伍主任干什么?伍主任又在害怕什么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