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院长期期艾艾的说:“任所长,有个事情我要先告诉你一下,不然,你是会吃大亏的!”
任笑天一听这话,当然是大感惊讶,难道眼前这事情还另有玄机不成,不然的话,马院长怎么会是这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哩,韩指导员也停下了脚步,好奇地打量着马院长。
马院长朝着左右张望了一下,悄声对任笑天和韩指导员说:“这事情不好处理呵,任所长,韩指导员!”
“怎么一回事,马院长,你倒是给我们说说清楚才是呀!”任笑天有点着急,真的是急惊风碰上个慢郎中,里面随时都可能发生大的冲突,自己却在门外纠缠不清。
马院长被任笑天一催促,也就脱口而出地说:“那个钱老板,是个大有來头的人,你们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吧!”话一说完,马院长如释重负,立即就避了开去。
任笑天和韩指导员对视一眼,意识到这事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么简单,韩指导员把脚一跺,怎么如此这般倒霉哩,才碰了陈市长的妻侄,闹出了那么大的一场风波,这一次不知又会碰上了什么样的官宦人家,不知又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
两人进了会议室,首先看到的情况,是况局长摔倒在地上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还有段所长被李瘸子揪住的情景。
心中虽然觉得好笑,只是在表面上还得顾及面子,任笑天连忙出声制止说:“李长喜,快松手,有话好好说!”
李长喜是李瘸子的大名,只是因为他的残疾出了名,大名反而很少有人知道,在这种环境下,任笑天既不好喊李大哥,也不好称呼人家李瘸子,当然只能是称呼他的大名了。
李瘸子一看到任笑天到了面前,把那个段所长猛的一推,转身就跪到了任笑天的面前,大声叫道:“任所长呵,你可要帮我做主哇,我那个小舅子,被他们打得好惨,连骨头都打得露了出來!”
“任所长,你是青天大老爷呵,无论如何也要帮我兄弟伸冤呵!”李瘸子的老婆董小丽也呼天抢地的跪到了地上,她一边哭,一边还又把头磕在了地上。
这一下,可把任笑天给搞得有点狼狈不堪,韩指导员一看这样可不行,连忙上前帮忙:“起來,起來,有话好好说!”还好在有他的出手帮忙,这才把李家夫妻两个人扶得站了起來。
得到解脱的段所长,仗着年纪轻一点,一骨碌儿就爬起了身,他赶忙跑过去把况局长扶了起來,讨好地帮着领导在掸身上的灰尘,他一边拍打,一边还在口中抱怨说:“野蛮,就是野蛮,和这些沒有知识的人,一点道理也讲不起來!”
“姓段的,你个细狗日的,你说,你说是谁不讲道理!”已经被扶起來的李瘸子,一听到段所长的抱怨,立即就冲了过去,一对眼睛珠子,瞪得比牛眼睛还要大。
段所长和况局长两个人,同时都被吓了一大跳,知道是段所长说话闯祸以后,况局长埋怨道:“不会说话,就不要瞎说,你也不看看到了什么样的时辰,还在找麻烦上身!”
段所长也赶忙解释说:“李大哥,我不是说的你,是我沒有文化,是我沒有文化,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计小人过!”
“哼,一看你就是一个沒有文化的人,这事沒有一个好好的说法,看我不整死你姓段的!”李瘸子两手插腰的说着狠话。
董小丽也在旁边助阵说:“瘸子,姓段的如果再调皮,我们也先把他的骨头打得露出來再说!”
“别、别、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段站长立即露出了怂形样子。
收容所把被收容的人卖给老板当苦工,还又把人打得这么一个样子,事情可不好处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