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笑天也不多话,选择了几个不象是來看笑话的年青人,先从院子里开始搜寻,他的方法也很简单,让人用水把整个院子里都给浇了一遍,然后,就静静地观察水的泄漏情况。
他这个动作一搞,使得有些站在旁边看笑话的人无从站脚,要么就避入房间,要么就退出院落,偏偏还又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來,只能是恨得直咬牙,任笑天心中嘀咕着,哼,我就整了你们,又能怎么着。
过了一会,地面上的水就已经排泄一空,任笑天注意到,地面已经恢复干燥,只有两个地方显得相对潮湿一点,很显然,这两处渗漏的情况要特出一点。
任笑天拿起带來的铁钎,朝着这两处插了几个回合,刚开始,沒有什么反应,到了后來,加大力气以后,感觉到手中一冲,直接往下插了一段。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下面有空洞,任笑天心中暗喜,脸上却还是毫无表情,他让一个叫丁一的年青人找到來铁锹,就地往下挖去。
纪委干部也都是一些坐办公室的人,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体力劳动,挖了好大一会,也沒有看到多大进展,这个时候,原來被赶到房间和院落外面的人,又全部涌了过來,其中有的人,也已经开始在旁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对于那些不和蟹的话,任笑天是充耳不闻,这些年來,诸如此类的话,已经是听得太多太多,如果都要往心里去,气就能气死喽,他不听,也不说,只是静静地观察,看了一会,任笑天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
“來,让我來干!”他将自己的外衣一脱,甩到了水素琴的手中,然后,一把夺过其中一人手中的铁锹,直接就干了起來,只看到泥土飞扬,不大一会儿就挖了一个大窟窿。
“瞧,一个洞口!”一个站在旁边看热闹的女纪检干部发出了惊叫,旁边的人听到叫声,也都一齐涌了上來。
水素琴的脸上,也是笑容可掬,她赶忙丢了一条毛巾,笑眯眯的说:“來,小天,擦把汗!”
“谢谢水姐!”任笑天接过毛巾,把脸上擦了一下之后,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还是照旧往下挖。
只听到‘哐’的一声,任笑天手中的铁锹,接触到了底部,大家都把脖子尽量往前伸,想要看得更加清楚一点,任笑天蹲下了身体,仔细观察了一会,又用铁锹在下面搅动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的站起身來,到另一处目标地挖了起來。
其他的人沒有看得懂是怎么一回事,有人也学着任笑天的样子蹲在那儿观察了起來,这一细看,才发现下面的这个洞,只是一条废弃的下水道,里面都是一些臭水污垢,当然不可能是赃款的存放地。
对第二处渗水点的挖掘,结果也和第一处一样,一无所获,有人失望,有人懊恼,也有人在幸灾乐祸,这个时候,周围的议论声就响了起來。
“哼,沒有金刚钻,就不要來揽这个瓷器活!”
“是呵,刚开始的架势,还象蛮能吓唬人的样子,闹到最后,也是纸老虎一个!”
“说不定耶,本來就是一起错案,到哪儿能去找得到赃款!”
“一个小警察,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也敢随便插手我们纪委办的案件!”
这个时候,心情最为难受的人,当然要数水素琴,她不但在为自己着急,也在后悔不应该把任笑天拖入这么一个泥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