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看到三个牛氓现身,任笑天心中想到的形势,就比易芷寒想得还要严峻,对方拣在这个地点对自己下手,应该是有备而來,自己不管是不是反抗,对方都会有人出面接应,哼,看來是想吃定了我。
“你们是想拦路抢劫,还是拦路强女干!”任笑天的声音,沒有半丝波动。
中间的那彪悍男人,小眼睛闪了几闪:“任笑天,这有什么区别!”
“强女干是强女干的罪行,抢劫是抢劫的罪行,到了法庭上,量刑是不一样的!”任笑天表现得很耐心。
彪悍男人的眼中闪烁着莫测的光芒:“唷,小子,懂得不少呀!”
“你既然知道我是任笑天,我懂一些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任笑天的说话,还是那么平心静气,就象是路上碰到朋友一样在聊天。
彪悍男人的脸上出现了狞笑:“你难道就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和下场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事!”任笑天不屑地耸了一下肩头:“我告诉你,夜路走多了的人,总是会碰上鬼的!”
彪悍男人脸上的狞笑换成了嘲讽:“是吗?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就不知道鬼长得是个什么样,这样吧!拜托你任所长,让我见识一下!”
“你也不找一面镜子照上一照,自己本身就是魔鬼,还再找什么鬼,告诉你,象我这样的人,自己会有神灵保佑!”任笑天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了许多。
身穿阿玛尼西装的年青人一听,笑得弯下了腰:“呵呵,我们哥儿们在这儿办事,金陵城里恐怕是不会有人敢插手喽!”
“唷,朗朗乾坤,还会有人在大街上劫道耶!”身穿阿玛尼西装的年青人谢意未落,就有人站了出來说话。
易芷寒闻言心喜,定睛一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拦到了自己和小天哥的身前,那人个子不高,长得倒是很健壮的样子,细细看去,有一种经历过血腥的味道。
看到有人出來打横炮,对面那三人也是心惊,这种事情,可不能节外生枝,时间越短越好,牵扯到的人,是越少越好,身穿阿玛尼西装的年青人立即出声招呼说:“朋友,招子放得亮一点,这是金陵城的武大哥在办事,你休得多管闲事!”
“路不平,有人铲,今天这个闲事,老子算是管定啦!”來人一点也不给对方的面子,说话的时候,手还在背后划拨了一下。
來人一出场,任笑天的眼睛就眯了起來,在这之前,他内心的担忧也和易芷寒一个样,不是担心打不过,而是在考虑如何收场的问題,自己倒也无所谓,纪委副书记不当也就罢啦!可要牵连易芷寒就感觉到有点不甘心。
上次在街头和陈二麻子那帮人相遇时,任笑天曾经发现有一条黑影闪现了一下,后來陪水姐母子在公园拍照时,他有意拍了一张废照片,所谓废,就是沒有拍水家母子,也沒有拍风景,而是拍了一片空地,依稀看去,似乎有一条人影掠过。
有了这么一张照片, 任笑天这才确认是有人尾随在自己后面进行保护,他找到鲁老大和胡老二一问,果然不错,是胡老二跟在自己背后进行暗中保护,看到陈二麻子來打报复时,他本來就要出手,只是因为古连长已经调动了一帮退伍军人,这才退了回去。
今天一发现异常时,任笑天立即想到了胡老二,如果有他出手,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让那些处心积虑想要暗算自己的人,空欢喜一场,他刚才掏香烟的动作,还有说这么多的废话,就是在有意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