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自己还可以靠着向爷爷和吴叔叔一家的支持,勉强处于一种势均力敌的地步,现在呢?现在连这几位都转向了易芷寒,自己是什么优势都沒有喽。
她也想到了任笑天这几天的情形,这几天,小天总是在想方设法地要接触自己,上班的时候,总是找出理由來汇报工作,下了班,就象是流浪儿一样,总是要到自己家门前來回地转悠上几趟。
到了孩子放学的时候,任笑天不敢去接孩子,只能提前跑到幼儿园,把买好的零食交给门前的老门卫,让人家转交给小海,刚开始,水素琴想拒绝,只是考虑到不要让外人看笑话,才让小海收了下來,出了校园之后,还是让孩子给丢到了垃圾箱。
想到这儿,水素琴伏到桌子上抽泣了起來,这时,她想到了已经牺牲多年的丈夫毛永城,口中呢喃着:“永诚哥,你说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呢?小海需要一个爸爸,需要一个真心喜欢他,关心他的爸爸!”
两个人,在各自不同的地方,想着不同的心思,要说相同,那就是都在考虑着相互的感情,所谓区别,就是看待问題的角度有所区别,时间在流逝,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几个人还是和平时一样,继续在进行着耐心的等待。
“任书记,快看,你快來看!”始终在观察情况的丁一,突然发出了急促的叫唤,这时已经到了七点零五分,整个大院子里的人,除了值班员之外,基本都已经走光。
周末的晚上,区委、区政府的大部分官员,一般都会有交际活动,到了这个时间,早就到了推杯换盏的时光,到了这时还沒有走的人,除了任笑天这样的傻货,还会有什么人呢?
听到丁一那急促的呼唤,任笑天倏地一下站起了身,跑到窗口旁边,他一把夺过丁一手中的望远镜,直接朝着停车场方向瞟了过去。
镜头中,已经略显昏暗的政府大楼方向,一个人影从楼梯上慢腾腾的走了下來,那人身穿一件长长的风衣,领口处也竖立了起來,不注意细看,很难看得清那人的模样。
整个大院子里,已经沒有人走动,那人是畅通无阻,很快就跑到了停车场,如果说仅仅只是在走动,到也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只是那人跑起路來,给人的印象总是有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随着距离的拉远,望远镜已经有点看不清那人的动作,任笑天赶忙调整了一下焦距,重新瞄了起來,就这么一会儿功夫,那人已经走到了车棚中那为数不多的自行车旁边。
这些剩下的车子,都是主人外出参加社交活动,乘汽车外出或者是因为距离近步行而去才而给丢下的,想必是参加活动以后,再回來取车,也许就会丢在这儿,等到礼拜一上班以后再说。
那人刚一站定身子,手中就亮出了一把二十公分左右长的起子,一手扶着一辆自行车的坐垫,一手用起子在车锁那儿拨弄,技术很是熟练,沒用上几下就打开了车锁,随后,那人将起子往口袋中一放,就推着车子往门外走去,这时,只见闪光灯一亮,就有几个人围了上去。
“成了,快,快到现场去!”任笑天把手中的望远镜望桌子上一丢,拔腿就往外跑,看他一跑,丁一和后來到的郭明,当然也是跟在后面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