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董思海面有难色的说:“任区长,你这样做,好象不太好吧!”
“这沒有什么吧!董委员!”任笑天瞅了董思海一眼:“欠下人家老师的工资,让人家家中揭不开锅,这可是一件大事,我们來上一个现场办公,快刀斩乱麻,也算是为辛勤教书育人的园丁办上一点实事吧!”
听到这话,董思海也不好再加阻拦,只得‘啧’了一下嘴,退到了一旁,那个顾校长口中低声嘟囔了一句,大腿翘到二腿上抽起了香烟,施校长和吴校长到是感动得很,以往找到领导时,都是张三推李四,今天推明天,哪有新來的任区长说话办事这么利落。
不大一会儿功夫,小郁就跑了回來,在他身后,是一个腆着肚子的中年人,白白胖胖的样子,颌下留了一撮胡子。
“任区长,我是经管所的缪有山,你老有什么指示,尽管吩咐,尽管吩咐!”缪有山的态度,表现得过了一点,那弯腰说话的样子,多少让人感觉到有点谄媚。
施校长想到自己平时來找这人讨要办公费的待遇,总是倨傲得一塌糊涂,哪有此时的一丝客气,不禁摇了摇头,吴校长也在感叹,人不能比人,缸不能比盆,这个缪所长会变脸哦,平时对我们说话是趾高气扬,今天就象是小孙子一般。
“哦,你是经管所长,那我來问问你,欠老师的工资,你准备什么时候兑现!”任笑天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波动,只是淡淡的在问话。
“任区长,这事可不好说哩!”缪有山脸上是不动声色。
任笑天有点不悦:“事无不可对人言,欠人家老师的工资,也应该对人家有个交代嘛,说,有什么?就说什么?”
“任区长,实在是账上沒有钱呀,我心中也在着急,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缪有山说得很可怜,但那白胖的面孔上,却沒有什么着急的神色。
任笑天翻了一下眼睛:“缪所长,已经到了年底,你都沒有钱來给老师发工资,我來问你,那你是准备如何解决这个问題的呢?”
“任区长,我,我也沒有想到什么好主意!”缪有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准备了各种说辞,就是沒有想到任笑天会让他说出一个生财之道的方法。
任笑天将手中的烟蒂丢在烟灰缸中,拍了拍手说:“手中沒有米,也沒有找米的办法,缪所长,我看你这个媳妇并不巧哇,如果灞桥的干部,都是你这么一个样子,灞桥的经济能发展吗?”
话中的嘲讽之意,任谁都能听得出來,你一个当经管所长的人,手中沒有钱到还好说一点,可你连一点解决问題的章程都沒有,岂不是要让人打嘴了吗?
话说得再白一点,那就是你这个经管所长不称职,这个位置,你干不了,应该要让贤,缪有山的额头上,顿时沁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眼前这个任区长,可不好对付。
自己这么一个位置。虽然说品级不高,只是一个处于起步状态的股级干部,可这个位置好哇,胜就胜在实惠,就是用一个不掌权的副镇长的位置來换,我老缪也不肯换呀。
怎么办,任区长不放我下台哇,还好,有人前來救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