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益生,你亲自去,一定要让井长河动手,不准再这样出工不出力嘞!”得知现场上的情况沒有好转,戴斌砸碎了面前的一只茶杯。
仇益生苦着脸说:“局长,不是我不去,而是井长河那家伙,只听那个宋鸣达的话呀!”
“王秘书,给我打电话,立即让宋鸣达赶过來,让他给井长河下命令!”听到这条消息,已经到了现场的陈中祥,不假思索地就给自己的秘书下了命令。
他的秘书一听,腹诽道:陈市长呵陈市长,你怎么给我找了这样一个好交易,你把人家搁到了冷板凳上,还能指望人家听你的号令吗?
心中虽然不乐,电话还是要打,接通之后,得知宋鸣达去了医院。虽然知道这是遁词,还是把电话给追到了医院,好不容易找到了宋鸣达,只落得一句轻飘飘的回答:“请转告陈市长,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哦!”
陈中祥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來,在他的心目中,不管怎么说,自己这个当市长的出了面,你宋鸣达再是有多少不愉快,也应该要立即执行自己的指令。
简宁奇也沒有想得到事情会演变得这么一个样子,更沒有想得到基层的官员,竟然会如此的不给面子,竟然不把简家的威势看在眼中。
他忘记了一个最根本的道理,简家虽然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可以让京城的许多官员为之震撼,可是?对于基层的许多人來说,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为什么?高则是高了,关我屁事,总不能让国家级的领导來找小人物的麻烦吧!真要那样做,丢的是简家的面子,就是我给了你简家的面子,对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就在简宁奇这一边头疼的时候,陆明也已经收到了消息。
“陆书记,情况都已经收集好了!”谢秘书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进了办公室。
“噢,说说看!”陆明摆了一下手。
谢秘书从税务局和警察局分头出手说起,到了最后才介绍说:“灞桥的冷委员给我打來电话,说任区长事先一点也不知情,得知有农民要集体到市区上访的消息后,立即派人进行了制止,并且打了传呼给刘丹丹和那个带领车队进城的年轻人,两个人都沒有回电话,此时,任区长也已经到了说服农民不要进城的现场!”
“虽说这是两起有预谋的找麻烦事件,但对任笑天來说,应该是突发性事件,作为一个负责任的领导,尽管知道矛头所向是对准了自己,任笑天的举措很大度,是一个从全局着想的合格领导!”许书记一字一句的说着自己的评价。
姜书记则是开心地附和说:“我就说嘛,小天很优秀,不可能为了一些内心的愤怒,而作出有损大局的事,就象他在帮助我们纪委办理教育局赃款一案时,那个刘唯一再三找麻烦,小天也沒有拂袖而去,陆书记,我能担保,小天是一个顾大局的人!”
听着许书记的分析和姜书记的评价,陆明也是有苦说不出,表面上还得不停地点着头:“看來,我是错怪了任笑天,这一切的事情,应该都是刘丹丹这丫头搞的鬼!”
他站直身体,走动了几步说:“她一直在现场,把工人的情绪鼓动起來以后,突然又來了一个大撒手,在这之后,又一直是电话联络个不停,唯独就是不回任笑天的电话,从这些迹象來看,这一切都是她在遥控指挥!”
姜臻生‘嗤、嗤’的笑了两声说:“这丫头能把孔家父子玩得团团转,随便玩出这么两招來对付那个公子哥儿,我看也沒有什么值得奇怪的事儿!”
“老姜,这么两招不简单哇,那位少爷放了两把暗箭,她在眨眼之间就反击了回去,这种应变能力,不简单,绝对是不简单!”许卫东对刘丹丹的应变能力啧啧有声。
“你们两位,别光是在这儿夸嘞,快帮我分析一下,我总觉得这中间有个很大的漏洞!”陆明有点苦恼地揪了一下头发。
姜书记和许书记听说有漏洞,都打起了精神问道:“陆书记,你说说看,到底是问題出在什么地方!”
市政府的办公楼里,陈中祥、简宁奇和闻讯赶來的各方面负责人,都聚集到了三楼的一间大会议室。
会议室的窗户,正对着市政府的大门,站在窗前可以清楚的看到门外的情形,农机厂的三百多工人,整整齐齐的坐在大门左边的地上,一声都不吭。
灞桥的十二辆卡车,整齐有序的排列在大门的右边,在他们的周围,到处都是如临大敌的警察。
从人数上來看,警察的力量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足足有五百多个警察,形成了庞大的震慑气势,只是围观的老百姓太多,又让这种震慑冲淡了许多。
坐在地面上的工人与司机,只有为首的几个人在向警察围观的老百姓介绍情况,听到交警扣车的理由,其中一条是鸡子有臭味时,无论是警察,还是看热闹的老百姓,都笑成了一片。
“他们有什么要求!”看到大门那儿的情形,简宁奇的脸上滴得下血來。
信访办的方主任颤抖着身子回答说:“简市长,我们已经与他们有过接触,答复唯有一句话,说是要与领导直接对话!”
“对话,对什么话耶,有事说事,沒事就给我强行驱散!”简宁奇的感觉就是不能软,不能泄气,一旦示弱了以后,自己以后在海滨就再也无法立足。
“农机厂的代表说了,税务局的尤局长让他们停产,不肯产品出厂,让他们无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