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顾经理......你......你怎么來啦!”卢大海沒有想得到顾之彤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时之间,说话也有点张口结舌起來。
“哼,我再不來,被人给卖了,还要帮着数钱哩!”顾之彤冷言讥讽了一句。
卢大海做了亏心事,还又被人当场给抓住,脸红脖子粗,却也不好解释什么?那些前來帮忙装车的农民,发现主人与别人发生了争端,也都一声不吭地停下了手。
放在平时,他们肯定会帮着卢大海说上几句分辨的话,乡里乡亲的,不就是图个亲帮亲,邻帮邻嘛,只是大家都知道卢大海发家靠的是什么?也知道顾之彤这年青人在中间发挥的是什么作用。
不管人会怎么无耻,基本的是非标准和羞耻之心也还是有的,这些农民一看到两个人之间有了纷争,什么也不说,好象沒有听到一般,都跑到一边抽烟,侃大山去嘞。
“顾经理,你听我说,听我解释,嗨,我也不好办呀!”卢大海看到沒有人帮腔,只好扮起了可怜相,话一说完,猛地一跺脚,就蹲到了地上。
“好,我洗耳恭听,看你能给我什么样的解释!”
“这......这.....”卢大海能给什么样的解释呢?他哼哼哈哈的一会,也沒有说得出什么话來。
“咋啦!咋啦!是谁在欺侮我卢家沒有人吗?”就在这尴尬万分的时候,一个象老公鸡般的声音响了起來。
听顾之彤介绍到这儿,任笑天就算明白了事情的前后经过,不用说,那半途站出來帮腔的人,就是卢家兄妹的爸爸卢长富,这个老家伙,把赵长富给的彩礼偷走,挥霍一空之后,只好厚着脸皮回了家。
到家之后,他不耐烦做养鸡这种枯燥无味的活计,就又跑到滩涂那一块的工程队去帮忙,听到老板想要找人去和全慕文通关节的时候,他又自告奋勇的报上了名。
经历了卢小妹的婚事,任笑天这几兄弟的强势,已经在卢长富的心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只是为着显示自己的能耐,在老板面前讨上一个好,才让他说出了这样的大话。
其实,卢长富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老板哪儿会不知道,即使不知道,只要找灞桥人一打听,就会知道这是一个好吃懒做、赌吃嫖遥全堂的家伙。
为什么会要用他,也是为将來暗算任笑天这帮人而埋藏伏线,老板看到卢长富主动跳了出來,也是正中下怀,佯装不知,让卢长富给骗去了五千元现金,在给钱的时候,又让卢长富给留下了一纸说明,坐证了全慕文受贿的罪名。
全慕文被陷害之后,由于任笑天出手得快,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这件事情,在省城闹得纷纷扬扬,把省检察院给搞得狼狈不堪,为了找回面子,卢长富很快就被抓到了省城。
听说在那儿,很是吃了不少苦头,只是因为半途截留行贿的赃款,数额也不是很大,前不久又被放了回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么快的时间就与施瞎子那帮人拉上了关系,更想不到,卢大海这么一个老实人,在利益面前,也会如此迅速的变脸。
“噢,是这么一回事!”任笑天想通了前后情况后,又开口问道:“刘总是什么意思!”
“刘总说卢大海是长思哥的大舅子,怕伤了面子,不好相处,让我问问你的意思,再作决定!”
“嗯,有点道理!”任笑天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却发现杯中的水早已喝光,他刚要起身去倒水,顾之彤已经手疾的取來了花瓶,帮着斟满了开水。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他就眼巴巴的看着任笑天,告状任笑天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