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那些灰白色还长了霉变之类斑点的人皮,我的五脏六腑就要挪位一样的感觉,懒得跟大头多说,赶紧打断了,说道:“前面没有路就赶快回去吧,这地方我一秒钟也不想多待。”
大头还是坚持在石室里转了几圈,看不出来他的口味还这么重,这些东西都能让他恋恋不舍。我又后退几步,喊着催促了两声,大头才钻出来跟我说道:“这里差不多也是祭祀之类的地方,不过用人来做祭品太残忍了。”我加快步伐走远几步,转过一个弯,已经望不见那间石室的洞口,这才回过点儿神来,接口说道:“这些古老的宗教仪式,可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两人一路往回,我的手一直还在轻微打着哆嗦,难耐的呕吐感刚刚压住,又被恐惧感慢慢侵袭,那些剥出来的人皮和头骨越琢磨越是害怕,连后脊梁的凉气都直窜上来。
前面就是刚才休息等大头的地方,我向前紧走几步打算再洗一把脸,手电光一晃之间,顿时头发蹭地竖起,心一下子堵住了嗓子,呼吸一瞬间的急促几乎到了窒息的程度,前面怎么多出了个黑黑的人影?
幸亏身边还有个大头,要不然我可能会被吓得一步也挪不动了,大头平端着手电筒上前一步,喊了一声:“谁?”
人影面朝着一侧石壁一动不动,也不回答,我跟在大头的后面,腿脚筛糠式的颤抖着,一步步地挨近,慢慢看得清楚,人影带着一顶奇怪的帽子,看不到脸,身上好象穿着灰白色长袍样的装束,头扭向一边,一声不吭。
大头的狗腿刀早横在了手中,两个人渐走渐近,堪堪离了有三四米远,耳中只听得前方人影脚下的石子“哗楞”一声轻响,紧接着朝我们两人的脚下扑过来,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我的脑子一炸,好象直接短路掉,连扭头就跑的反应都没有了。大头跟着大吼了一声“**”,手中的狗腿刀朝着俯卧在地的人影掷了过去。
只听“扑”的一声,甩出去的狗腿刀狠狠扎在了人影的后背,如中败革,接着大头一把拉住我,连连倒退了七八步方才停下,一矮身子又从地下摸起了巴掌大小的一块石头,眼睛紧盯住的人影。这一连串动作兔起鹘落般速度极快,我这才反应过来拔出身上的刀,一时慌乱,手电筒却掉在了地下。
乘我蹲下捡手电的功夫,大头扔掉石头,一把抢下了我手里的刀,缓缓上前,刀尖一直冲着俯倒在地的那人。
眼见大头的狗腿刀一半已经斜插着没入了那个人的后背,我抓紧手电追上几步,大头已经抢到了人影的近前,伸长了手臂,用刀尖只一碰这人戴着帽子的头,那头竟然咕噜噜地滚落了下来。
大头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正撞在了我的身上,我被遮挡住了视线什么没看清,大头却声音发紧地嘟囔了一句:“是个死人?”
我大了胆子定睛一看,只见那翻转过来的头颅两只黑洞洞的眼眶早没了眼珠,圆张着大大的嘴,脸上的皮肤也是干瘪着的黝黑色,露出来的头发枯黄,心里又是扑通通一阵乱跳,向后挪出几步,说道:“好象是一具干尸,可这是……从哪儿出来的?”
大头左右摇晃着脑袋,忽然把头扭向了我,脸色大变地问道:“难道真有僵尸粽子这类东西?”
这个问题可太难了,不说满天,就单单世界各地的传闻也难辨真假,甚至有各种各样关于僵尸的科学解释,有的说是生物电现象导致了死去的尸体能够走动,或者主动攻击人类,有的说是某些民族有自己的养尸秘法,比如南美洲一些地区,至今还有巫师用秘制的草药指挥死人收割甘蔗田,虽然都是道听途说,可要较起真来,谁也不敢说到底有还是没有僵尸这种东西。
我把手电前后上下的照了照,这条狭缝很窄,两面都是坚硬的石壁,干尸堵在正中间,再向上看去,头上的缝隙很高,也看不真切有没有能够让干尸爬下来的洞口,可不管怎么说,这具干尸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蹊跷,看这身上的装扮也明显是古人,联想到山洞前半段写在洞壁上的诅咒,不寒而栗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大头看我不说话,自言自语道:“头都掉了,应该不会伤人了吧。”随后把那具头颅先拨拉在一边,然后小心翼翼地靠近躺倒在地的干尸身体,用刀捅了几下,看看干尸没什么反应,就手拽住了干尸身上的衣服拖到一旁,让出了路,长舒一口气。
随后大头问我要来了身上的对讲机,连喊了半天也没人回应,看来信号已经被山洞屏蔽掉了,掐在手里呆呆地发了一会儿楞。周围的温度很高,可我还是觉得从头到脚透着些阴冷,喊了一声停滞在那里想着什么的大头,说道:“咱们快走,这里太不对劲。”
大头点了点头,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加快了脚步,顺着狭窄的裂缝往回走去。
越是着忙这段路就变得越加漫长,走在前面害怕迎面再遇到个僵尸,走到后面又怕僵尸追上来,温度渐渐降低,可是高度紧张的心情,让浑身上下一会儿功夫就被汗水浸湿得透了。
拼了命的挤进那段只能侧身通过的窄缝,前胸后背被擦得生痛也顾不得,大头看着比我沉着,心里的恐惧未必比我强上太多,这一天的经历过于诡异,实在无法预料还能遭遇到什么。
终于隐约看到前面的出口,我大喘了几口气,高喊了两声老邱,声音都略略有些变调,其实倒不是那么想念老邱,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