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温柔而细致,仿佛吻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小心的,一点一点的亲吻着她。
她的唇齿间的气息,太过甜蜜,他不由自主的想深入,吸取更多,几近忘情。
可是黄蕊蕊并没有感觉愉悦,她的身心,全被愤怒所占据,这男人,想这么就霸王硬上弓?
她手向后伸,抓住了地上的一个小哑铃,趁霍景纬不备,一挥手,哑铃砸在了他的额上。
沉迷在她的气息中的霍景纬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见他滚倒在地,黄蕊蕊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夺门便跑。
她知道他的身手比她强悍,真要打,她是打不过他的,现在他一心想把她吃干抹净,她得先跑掉才是。
等她拉开房门向外跑了几步,才发现不对劲,她没穿底裤,就穿着一件丝质睡裙,就这么跑到外面,这太丢脸了。
而且又没带钱又没带手机,这纯粹是跑出去自取其辱。
她重新返回屋,慌乱的跑到衣柜前,想抓条裤子给穿上。
衣柜下面,霍景纬依旧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额上冒着血,地上都渗了一大片。
黄蕊蕊见着那滩血,有些蒙了,再看着一动不动的霍景纬,她害怕到了极点。
难道刚才用力太猛,已经用哑铃砸死了他?
她重新蹲下地去,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并没有断气,但如果就这么丢下他不管,估计流血过度,可就保不准没命了。
她呆了一下,随便便翻找写字台下面的医药箱,不管怎么样,她得先止住他额上的血。
她没注意,地上的霍景纬却是睁眼向她瞧了一眼,却又是闭上眼装死。
黄蕊蕊哆嗦着手,好不容易替霍景纬止住了血,又用纱带替他缠住了额上的伤口。
做这些时,她可是害怕死了,虽然平时跟人对练,踢人打人的不少,但也仅限于练练,还从不曾真要谁的命。
霍景纬终于是睁开眼,他看着忙碌的黄蕊蕊,不由勾着唇笑了:“不砸了?”经过刚才那一折腾,心中的那股邪火,早就灭得一干二净。
“只要你敢再碰我,一样砸。”黄蕊蕊恶狠狠的说。
“那你直接砸死我算了。”他纯粹是无赖上了。
黄蕊蕊叹了口气,却是没法。
她拿了电话,便准备拨打电话。
“你做什么?”霍景纬问。
“送你进医院。”虽然止了血,保不准有点什么别的事,倒时候,可别让她背上人命官司。
“好好的,进什么医院?”霍景纬不以为意。
“你现在是好好的?”
“你陪着我就好了。”
黄蕊蕊简直要给气死了,她指着霍景纬的头,骂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脑子早就有病,趁机讹上我。”
霍景纬不说话,只是懒懒的靠在沙发上。
刚才那一下,黄蕊蕊的动手确实太狠了,真的有要他命的气势。
他也算是明白,这女人,地道的刺玫瑰,不能强来,只能慢慢哄着诓着让她自动的顺从。
见他不说话,似乎有些累,黄蕊蕊去厨房接了一杯水给他,又给他一点消炎药,才拿着纸巾擦试地上的血迹。
等她把这些污物全部收拾干净,拿去丢在厨房的垃圾桶中,她又是一声尖叫。
她已经瞧见了垃圾筒丢着好几块花花绿绿的布料,瞧那些颜色和形状,那分明是她找了半天没找着的底裤些。
不用说,这全是霍景纬搞的鬼。
她气得从垃圾桶中拎了两条底裤出来,冲到了霍景纬的面前:“霍景纬,别告诉我,这不是你的杰作。”
偏生霍景纬就是挑了挑眉,极为认真的回答:“黄蕊蕊,我就告诉你,这不是我的杰作。”
黄蕊蕊又是气得抓狂,心中大是懊悔,刚才真该一哑铃砸死他,为民除害,省得他继续为害人间。
他认真的指着她手中的两条底裤,解释道:“底裤是我丢在垃圾筒中不假,但这上面的污渍,绝对不是我的杰作,我绝不承认。”
黄蕊蕊气得将手中的两条底裤,劈头盖脸全给甩到了他的脸上。
她不想再理这个无赖加流氓,她拿了电话,又要拨打。
“你想干什么?”
“我要报警,我要告你非法入室,我还要告你入室不轨。”黄蕊蕊气,她拿他没法,她得打电话让警察来,把他给赶出门。
“报吧。”他一脸的不在乎:“顺便帮我报警,我被人绑架到了这儿,还被人敲晕了,企图谋财害命。”
黄蕊蕊傻眼了,拨打电话的手也僵住--他这意思,还要诬陷她将她绑架了?
“你认为,是警察相信你,还是相信我?是大家认为我会进屋来偷你的底裤,还是认为你绑架了我,想趁机敲诈勒索?别忘记了,哑铃上还有你的指纹,上面还沾有我的血迹。”
黄蕊蕊咬着小虎牙,她认栽。
不管哪方面,她不是这个男子的对手,他阴险又腹黑。
她气呼呼的抓了一套运动装,去卫生间里换上,便要离开,她惹不起他,她躲远点。
“蕊蕊,别走。”他显然是看清了她的目的,却是伸手把住了门框:“只要你离开,我马上就撕掉头上的纱布,流血而死算了。”
他脸上的神情,认真而执着,显然不是说话,只要她敢离开,他不能强留她,势必会采取这个方法。
黄蕊蕊瞪了眼:“你这是死也要赖上我?”
霍景纬点头:“当然,你不走,我也不用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