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琛无奈的皱了皱眉,想想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妥,鬼使神差的,还是跟着追了出去。
李玉兰刚迈进电梯,阿琛后脚跟了进来。
见他什么也不说,象根木头似的站在那儿,李玉兰心中又气,一抬脚,再当初学的防狼三招中的跺脚那一招,又向阿琛跺了过去。
以前是怎么也学不会,可现在,使出来,却是那么的浑然一体,她心中暗自发笑,已经期待着这高高的高跟鞋跺在阿琛的脚上,是怎么的一个情景。
只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她的跺脚功夫,哪敢跟黄蕊蕊相比,明明相同的招式,人家使出来是凌厉快捷,她使出来,就慢上了那么一慢。
阿琛见得她的脚一抬,已经预料得她要做什么,本能的后退两步,避开了这一脚。
李玉兰的这一脚跺下去,自然是落空了,听着“咔嚓”的一声轻响,因为用力过猛,那劣质高跟鞋的鞋跟断裂,她的脚一崴,身子本能的向着一边倒去。
她这么一倒不要紧,阿琛以为她还要使自己招式对付自己,没有抢上前来扶住她,反而更往后退了两步,退到了电梯壁上。
“咣”李玉兰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撞上了电梯壁,然后整个身子就摔倒在地上。
头上被撞了一个青包不算,脚踝处刺耳的痛感传了过来,李玉兰痛得哇的一下。
果真黄蕊蕊那种打女,不是人人都模仿得来,明明那么简单的防狼三招中的跺脚,自己使出来,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李玉兰痛得只管抽气,随即哇哇的大哭。
这情景模样,瞧得阿琛更是皱眉,立了两秒,他蹲下地去,便想扶她起来。
这不动还好,一动,李玉兰更是杀猪般的惨叫:“我的脚,别动,我的脚……”
看着那断裂的鞋跟,阿琛大体也猜明白怎么回事。
闹腾间,电梯已经直达底楼,电梯门打开。
没法多想,阿琛伸手再度按了一下电梯,电梯直降到负三楼的地下车库,等电梯门再度打开,阿琛弯腰抱了李玉兰出去。
“喂,你干什么?”看着幽深的地下车库,只有几盏照明灯发着惨白的灯光,李玉兰本能的反问。
“送你去医院瞧瞧。”阿琛答。
听闻这话,李玉兰不再拒绝,由得阿琛抱着向他的停车位走去。
好吧,自己这是有病,不是没有跟他划清界限,李玉兰心安理得的靠在他的怀中。
不得不说啊,平头哥哥的胸膛,还是挺温暖挺可靠的嘛,李玉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异性,这种触感,真的不赖,情不自禁的,她在阿琛的怀中蹭了蹭,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靠。
阿琛底头微微朝她睨了一眼,随即将眼别了开去。
一身深色正装的霍景纬,缓步进了办公室,眼前狼藉的场面,令他有些意外。
自己的坐椅面前,摊着几块玻璃,不远处,相框被摔成了两半。
黄蕊蕊来过?
一刹间,他心中竟升起了这种念头,似乎只有黄蕊蕊,才会跑进她的办公室,如此大闹一翻,再跟这个相框过不去。
“蕊蕊……”他失声叫了起来,心胡乱的跳动着,连带叫出口的声音,都是颤抖得厉害。
办公室中一片寂静,并没有任何他期盼的回响。
霍景纬极度失落的闭上了眼。
两人关系如胶似漆时,黄蕊蕊也不过是被他所迫,才来过办公室一趟,再后来上楼来,跟他不欢而散,连办公室都没进。
现在的她,又怎么可能跑办公室来,跟这么一个相框发气撒泼呢。
霍景纬缓缓步了过去,光亮的皮鞋踩在地上,每一步,都是疑惑。
履身下去,去捡地上的相框,试图将照片给取出来,一不留神,镜框边缘的玻璃划破了手掌,口子不深,却是长长的一条。
霍景纬不为所动,小心的拿起了照片。
照片中的人像,沾染了不少的茶渍,美玲那笑嫣如花的脸,已经浸得模糊。
原本脸色难看的霍景纬,脸色越发的难看,冷竣的脸色铁青得可怕。
转身,步至办公桌前,桌前也是一片狼藉,茶杯倒在桌面上,文件也被挪到了另一侧,一些废纸也摆在桌面上,甚至有一张红色的请贴,也摞在上面。
原本想发气的霍景纬,被这红色的请贴吸引住了视线,他信手打开了请贴。
这一瞧,怒火是再也控制不住,“砰”的一声巨响,他一拳给擂到了桌面上,那坚硬的桌面,也被这巨大的冲力震得弹了弹。
黄蕊蕊居然真的要跟李文川结婚,这消息,如何让他不震怒。
还以为,黄蕊蕊只是为了气他,故意拿结婚说事,故意说孩子是李文川的,哪料得,真的转眼,她的请贴就派了出来,还是如此急促的将婚事定在了本月底,这么高调的将婚礼现场定在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店。
当我霍景纬死了吗?请贴还送到办公室来。
霍景纬很想将秘书室的那些人,全叫过来大骂一通,怎么办事的。
他太气了,什么言语都无法形容他此时的气愤,他解开了上装的钮扣,就这么叉着腰,暴臊得在办公室中步来踱去。
不知在办公室中步来踱去的转了几圈,他才拧开办公室的大门,大声叫道:“人呢?人些哪去了?”
马晓芸急步走了过来:“什么事,霍总?”
霍景纬一手叉腰,一手已经狠狠的摇着手上的红色请贴:“这请贴,是谁收的?敢给我